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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叶言知道宗门不会在乎他的死活，但活下去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坚持，死亡或许已不再重要。

踢嗒…

“娘，现在孩儿明白了，修行之难，非同儿戏！”叶言仰天倾诉，双眸泛着泪光，脸庞上雨泪混杂，仰着的头缓缓低下喃喃道。

“儿啊，没能力，学无所成，带着伤痕满身，难再回你身边。”

叶言回忆着往事，他的衣袖下不断渗出鲜血，头脑昏沉，嘴角不停地低语。

“不想让您失望，也不想让爹失望，可是…好累…”

雨水再次大作，每一滴雨点都仿佛在他的肩膀上拍打，不知从何而来的疲倦再度笼罩着他。

轰！

雷光在万米高空划过，如同一条雷龙盘旋，照亮了黑夜，叶言整个身体，倒在一处洞府后面，昏迷过去。

雷光照亮他的脸庞，泪水与泥土混杂在一起，他的呼吸逐渐有所起伏。

“才几日不见，你怎么变成这个模样？”一个声音问道。

叶言昏迷过去，他的意识再次进入苦海之中。

而那位女子依旧坐在月亮上。

不同寻常的是，叶言浑身是伤，眼泪从他眼角缓缓流淌，大声道。

“如果我还能活着，我要让那些混蛋血债血偿！”

眼泪已经干涸，内心充满愤怒。

叶言鬓角凌乱，身上血迹斑斑，犹如一只丧家之犬，被抛弃在外。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女子虽背对着叶言，不能看到他的表情，但她似乎已经了解他的一切。

然而，她心中始终有一件事情困扰着她，让她食不甘味。

“我不想放弃，也不想就此结束！”

叶言的表现显得过于平静，他清楚地明白，也许自己已没有明日。

晨曦之时，他就如同一具冰冷的尸体，没有一丝生机。

无论是自然灾害还是人祸，他都太过脆弱，谁又能知道是谁所为呢？

“你入道太早，过刚而易折。”

“逆境之下，不得不低头。”

女子过了良久，缓慢开口，仅诉说这寥寥几句话。

这极为简短的言语，显然概括了一切。叶言骨子里，便有一颗不屈的心。

有这颗心有是好事，过刚易惹祸上身。

自知道女子说的话，这无疑戳中了他的内心。

可就是这般，叶言的心不屈，坚定神色看向月亮上的女子而道。

“我才不为谁低头，宁死也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