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闻言,都拧紧眉心,看着像是在仔细回想。
先行招供的人又是最先开口的:“我想起来了,我们的头儿问了句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才会取人心头血。那妇人道这是她家主母有用,让我们别多问。”
主母……
这么说要谢衍性命的是妇道人家?
这妇人称幕后的人为主母,那显然是下人、仆妇且能戴得上金镯子,俨然是高门的仆妇。
昨日接手此案时,林少卿便让人调查了谢衍得过往。也确实如他所言,他深居简出,往来的人很是简单,除了顾家庶子见过多面外,旁的人见面次数更少,更别说是后宅妇人。
谢衍怎么会得罪后宅妇人的,还接下了这么大的仇恨?
若不是负心了妇人,那就是妇人因家人之事而报复。
不然哪来的深仇大恨?
但这巫术一事又何解?
让人把杀手押了下去后,林少卿问谢衍:“你方才听了他们所言,有什么想法?”
谢衍垂眸沉默。
林少卿少见他有这样的一面,一挑眉:“还真有?”
谢衍语声略显沉闷:“这事下官不便说,还请大人见谅。但下官有一件关于命格的事曾向陆大人提起过,大人不妨问一问陆大人,二接下来的审问,下官便不参与了。”
说罢,朝着林少卿一拱手,不待林少卿回应便转身离去。
林少卿皱眉沉思,微眯着双眸望着谢衍离开的背影。
到底有什么是谢衍不便说的?
沉思片刻后,朝着衙差吩咐:“去请陆司直过来。”
接下来陆司直会与林少卿说了什么,谢衍大概也清楚。
无非是他与谢煊命格相克,他顺谢煊逆,谢煊顺他则逆。
届时林少卿再联想到谢煊不久前坠马一事,还有巫术之说,很快便会反应过来,从而提审孙氏。
当初与陆司直提起命格之事,谢衍未雨绸缪,为的就是今日之事。
无论如何,从他口中说出这事来,让人生出不必要的怀疑外,在外人眼中已然是亲自把他母亲送入狱中。
他名声如何无所谓,但不能影响到妻儿。
下值钟声起,谢衍回内室换了一身常服,离开了大理寺。
依旧是丁胥驱赶着马车。
丁胥说:“今日属下在外头等着,看着那虎头铡把杀手的头颅砍下。头颅滚落,鲜血四溅,也吓得一激灵,怪不得别人总说少卿大人是大理寺的活阎王,审问才多久就没了一条人命。”
谢衍道:“少卿大人办案自有衡量,不会莽然杀那些恶徒。”
丁胥闻言压,低声音问:“那这案子后边,可会如大人所想那般进行?”
谢衍手搭在膝盖,修长长指在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