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礼将温杳抱出了房间,手下帮她拿了一件羊毛毯,下来二楼,碰见被阿姨喊醒的温重华,温重华看见他怀里的温杳,虽然她脸埋在祁肆礼怀里,但能看出来她情绪不好,长发乱糟糟的,侧脸上有泪痕,他问:“怎么了?”
“没事。”祁肆礼没有停顿大步掠过温重华,下了一楼,“我带杳杳出门一趟,她今晚不回来了。”
温重华猜测两人只是闹了矛盾,祁肆礼深夜过来哄人而已,他没多问,也没权利管那么多。
祁肆礼让助理李觅订了两张凌晨的机票飞往舒城,抵达机场时,温杳一直很安静,她从祁肆礼怀里下来了,坐在贵宾休息室裹着羊毛毯一言不发。
祁肆礼拿着手机给祁松年的一个老友打了电话,“喂,鲁伯父,我是肆礼。”
鲁建是祁松年多年好友,也是祁家多年的合作伙伴,他跟祁松年在舒城有合作项目,两人会一同出差,鲁健会知道祁松年出差舒城时频频入住哪个庄园。
鲁健道:“是肆礼啊,怎么了,半夜给伯父打电话?”
祁肆礼道:“半夜叨扰是情非得已,是奶奶心脏出了点问题,父亲不在家,电话联系不到人,我想着他可能去了舒城,具体在哪个庄园我不清楚,想来问问您。”
鲁健道:“这样啊,你派人去那个海宁路那个庄园看一看,每次跟你爸出差,你爸不住酒店都会住那里。”
祁肆礼:“好,我知道了,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挂断祁肆礼的电话后,鲁健琢磨了下不对劲,给祁松年拨了个电话,但他电话长久没人接,鲁健想着祁奶奶兴许是真的出事了。
祁肆礼不关心鲁健会不会给祁松年打电话,他本就是赌一把,只是问问祁松年在舒城的长居地,鲁健不会扯谎说假话。
检票办理值机都有专人协助,两人走贵宾通道率先登机。
期间温杳一言不发,祁肆礼没有强迫她,起码现在她还在他身边,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两个小时后,飞机落地舒城机场。
助理李觅办事妥帖,商务车已经等在航站楼外。祁肆礼牵住温杳的手,将她带上了车。
一到车上,温杳便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
祁肆礼看着自己大手
()落空,心里好像也空了一点。
商务车急速驶向海宁路尽头的庄园,抵达庄园门口时已经凌晨三点,守在门口的门卫在保安亭打盹,祁肆礼交代司机下车开门。
司机无声走到保安亭门外,手伸进去摁下开门键,庄园大门无声打开。
祁肆礼的车畅通无阻进入庄园。
穿过长达数千米的绿荫草坪,车子停在庄园内的建筑楼下,联排的三栋别墅,只有中间一栋第二层的房间有些许亮光。
温杳看着那阵亮光,眼眶无声涌出眼泪。
祁肆礼下了车,把手递给温杳,温杳看着祁肆礼宽厚的大手,眼眶通红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推开别墅大门,祁肆礼带着温杳走进漆黑无一丝亮光的客厅,他开了一盏灯,光线瞬间照亮装修典雅的客厅。
这里不像是无人居住,更像是有一家人住在这里一样,家具齐全,吧台名酒排列,沙发上搁置几件女人衣裙礼袋,餐桌上有残羹剩饭,有一种像是一家人刚结束一顿晚饭,女主人没来得及收拾的温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