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喜欢草莓尖尖还是草莓屁股这个事儿,在我们琴瑟和鸣之间一点一点慢慢被遗忘了。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都忘了。好像是在我做梦的时候,又好像……根本就没离开过我的床。
直到外面响起一道对话声,我从睡梦中醒来。
是婆婆的声音。
“云烟,这个点儿了怎么还在睡觉啊?昨天晚上偷牛去了吗?”
其实她完全可以说偷人去了。
是故意说偷牛的。
但这对我而言没什么两样。我都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只是穿好衣服,把我儿子包裹好抱出去。
“怎么了?大早上就让我起来偷牛?想看我怎么偷?”
我把这话原封不动还给婆婆。
她神色有些尴尬,也有点心虚。
“……人家小伟一大早上就来了,你还在睡觉,你说不是晚上偷牛去了是什么?
你以前可没有这么晚起来过。”
“那晚上你和你孙子睡试试?”
“……你,你自己的孩子,当然还要你自己看着才放心。我这么个老婆子怎么能带?
只恐怕带不好又要被你们两个小年轻埋怨了!”
“那你瞎说什么?你觉得这个孩子好带,那你让他和你睡。明天早上我肯定起得比以前还要早。
保证让您老人家满意。如何?”
“……小伟呀,我们家的菜籽就在库房里。
云烟身子薄弱,就麻烦你了。”
她对王伟说。
那表情别提有多假了。想让人家帮忙做事的时候一张脸,想给人脸上抹黑的时候又是一张脸。
这在农村就是典型的“桌上吃饭,桌下咬人”的处事原则。
“没事。我过去拿。”
王伟说。
他视线从我脸上扫过,带着只有我们两人才懂得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