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步穿过云廊,生怕差些个时辰,意玄垣便消失在殿内,内心犹如小鹿乱撞,尤其紧张。
“皇上儿,柳贵人求见。”
手中的奏折拉开的间隙,愣了愣神儿,轻启唇:“准。”
“贵人请。”
兴奋得花容失色,回头充满灵光的眼睛朝晴云瞧了一眼,晴云颔首,莫不敢作声。
“皇上,臣妾给您熬了鸭血粥,您尝尝。”
白皙的玉手伸向前,摆在了案台旁的木桌上。
谁知那不太领情的孤面,露出帅气的侧颜,倒挺一脸不屑,起了身移驾木桌旁的凳子,顺带理了理丝绸绣纹桌布,一手拉着银色龙袍袖口,一手伸手要去拿碗。
这柳氏何等眼力,赶忙上前端了过去:“皇上,您慢用。”
这一咕噜到底儿了,柳氏见状就差捂着嘴在丝帕底下暗自狂喜了。
趁着个收拾的机会,便开了口:“皇上儿,听闻您这几日,要出去散散心。”
对方不悦地喝了口普洱茶,喉结处一动,咽了下去:“你这消息可真是不差。”
“臣妾想照顾皇上。”
“不必,这都是奴才干的事儿,姑且待宫里便可。”
柳氏明显感受到了打破砂锅问到底也不能知晓个一二,反而会让意玄垣心生厌恶。
“臣妾告退。”
亲手点了一支琥珀香,双手背在身后,闭上双眼,本一片空白的脑袋,却浮起个可人儿,不知如何是好。
自言自语道:“虽几面之缘可朕觉得众多女子中,你最像她,惜她红颜薄命,你且好自为之。”
福轮扬起手中的拂尘,在殿中靠窗的位置,一米春日暖阳斜斜地照在殿内,拂尘扬起的细尘在空气中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