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隰和抿唇,柔声说,“令璋回来,咱们先坐下等这儿。”
说着王隰和拉着苏逢春坐了下来。
他们的雅间位于三楼的正中间,厚厚的帘子拉开就能看到舞台,可以说是视线开阔的好地方。
而且因着角度问题,下面的宾客并不能看清楼上之人,也是起到了很好的隐蔽作用。三楼的几处厢房历来只对身份极其尊贵的人开放,如果只是空有银两,那是进不来的。
而三楼正中间的雅房,更是三层中位置最好的房间。
苏逢春自然不明白其中的弯曲,她只知道这儿离舞台不近不远刚刚好。
她啃了一口甜甜的柿子,心中为接下来表演的评说激动不已。
“欸,对了。”吃着柿子苏逢春又想起来王从钰来,“王公子不是说他也来吗,怎么没见他人呢。”
王隰和一笑,“哥哥今儿有公务事,可能要晚些来。”
苏逢春哦了一声,心中却不由得失落起来。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股子失落感为何而生。
正闷闷的低着头,就听见身后的房门被人拉了开,苏逢春还没转头看来人是谁,就听到有人朗声道,“这儿怎么七拐八拐的,还挺难找。”
这样直白毫无顾忌的言语,除了拓跋泓还能有谁?
果然,苏逢春转身就看见了一身红衣的拓跋泓。他身子高大,黑色而弯曲的头发用发带束起,额头上还戴着用绿松石和玛瑙串起来的头饰,让拓跋泓又平白增添了几分野性和酷爽。
他垂眸自然也看到了坐着的王隰和和苏逢春。
爽朗的一抱拳,拓跋泓笑着朝着王隰和和苏逢春问好。
说话间露出洁白的虎牙来。
是全然不同于中原男性的异域风貌。
在他身后是戴着毡帽的赵令璋,她今天穿着一袭粉色的衣裙,随着她的动作翩然而至。
到底是天气渐凉,赵令璋还在衣裙外面加了一身嫩绿色的小袄。
她缓缓走了进来,然后掀开头上的毡帽,几步走到了王隰和和苏逢春的面前,握住了二人的手,“隰和,苏姑娘。”
“好久不见。”
赵令璋嫣然一笑,花瓣一样的红唇轻轻展颜。她那一张素白的小脸生的如洁白的山茶花一样,这会儿脸上带笑,更是让人觉得美的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