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逢春探过来脑袋,“她是说王相的坏话了吗?”
说实话苏逢春原本说话就直来直往,除了医书和食谱方子,其他的书她也很少看得进去,所以很多典籍事故她都不知道,再加之她对京城朝廷的事情并不熟悉,是以刚才冯媛媛的那一番话她也只是听的一知半解,全靠这台下观众的反应猜好坏。
这会儿看着赵令璋和王隰和的反应,大概也不是什么好话。
苏逢春的世界观还停留在非黑即白的那一层,并不能再深入的考虑。加之之前王从钰也曾经跟他说过王相的新法实则是为国为民的好事,而且她住在王府也算是跟王相有所接触,认为王相是一个不错的好人。
好人。
这是苏逢春对于王石的评价。
“唔,”王隰和思虑再三,“也并不能说是坏话。”
苏逢春愣愣的点了点头,微微将前倾的身子缩了回去,“那就好,若是说王相的坏话,我可饶不了她。”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继而大笑起来。
就连拓跋泓也哈哈大笑,拍着苏逢春的肩膀说,
“你这人怎么这么有意思啊。”
苏逢春这话发自内心,看身旁人的反应有些恼怒,又重复了一遍,“我说真的,你们笑什么呀。”
拓跋泓被苏逢春这般天真的反应惹得又是一阵大笑,笑得直不起来腰来,指着苏逢春,“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怎么这么好玩呢。”
苏逢春站起身来,跺了跺脚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有些词穷,那拓跋泓看苏逢春憋得满脸通红就更是来趣了,笑声是一阵高过一阵,甚至在地上打起滚来。
“你别笑了!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苏逢春一着急,脱口而出道。
这话还是以前在药灵山的时候听自家大师姐训斥大师兄时候说的,这会儿苏逢春有些恼怒不知道怎么的就吐出来这句话来。
苏逢春一贯是好脾气,但是也架不住拓跋泓如此没个正形。毕竟之前虽然王隰和也会被苏逢春天真可爱的样子逗笑,但也都是浅笑适可而止,点到为止表现自己的愉悦,也不会让苏逢春感到不适。
但是拓跋泓显然就没有这种自觉了。
“哎呦哎呦,笑得我肚子疼。”
拓跋泓来回打滚,苏逢春生气的样子在他面前是一点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像极了炸毛的猫儿,冲着他挥舞着粉色的猫爪。
只是可爱,却没有威胁。
王从钰他们三个人早就不笑了,毕竟这事儿他们也只是觉得苏逢春可爱。也不会一直笑个没完,笑得多了就显得有股子讽刺意味了,三人都出身贵族,自然是明白轻重。
于是就只剩下拓跋泓。
王从钰忧心忡忡的看着苏逢春怒目而视拓跋泓,随时准备好站起来维护苏逢春。
这厢王从钰蓄势待发,却见苏逢春怒气冲冲地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