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皱起了眉头,又再问道,“老何,难道整个终南炼气派,只有你一个人觉察到了青云峰的不对劲?其他人呢?就没有一个清醒的?”
“这个世界,谁能相信谁?谁又知道谁已经被星云观渗透了?”何飞虚转头望着他道。
“要这样说,那你也有可能被星云观渗透啊。”林平有些惊悚地看了他一眼道。
“真是这样的话,你现在就已经被我摁在地上强掠气运与命河了。”何飞虚看了他一眼,轻哼道。
“这倒也是。不过,整个星云观,就你一个人在战斗啊?那,你师傅忘尘真人呢?他老人家不会冷眼旁观吧?”
林平挠了挠脑袋,嘿嘿一笑道。
“我师傅,他一直在闭死关,若是成了,也便飞升了。若是不成,便肉身寂化了。这个过程是不可中断的。所以,派内之事,他不可能再过问,也没有能力过问了。”
何飞虚却是面色沉重,缓缓摇头。
“合着就你一个在孤军奋战啊?”
林平吐出口闷气去,何飞虚的处境还真挺艰难的。
“这种情况下,我没办法跟任何人说出我的怀疑,你觉得,我还能怎样?唯一的办法就是借你这个鱼饵,让该上钩的上钩,让该觉醒的觉醒,然后,揪出那些渗透进来的星云观的人,齐心协力,共抗外敌。”
何飞虚叹口气道。
林平抬头望了望天空,凝神思忖着,半晌后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去观礼?”
“最重要的人物,当然要在最重要的时刻出场。所以,我们再等一下。”
何飞虚哈哈一笑道。
“我感觉你不像是在钓鱼,倒像是在吊胃口,吊星云观的胃口。”
林平耸了耸肩膀道。
“这种事情就跟打牌一样,谁能最后出底牌,谁才有赢的可能。”
何飞虚笑笑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既是鱼饵,也是底牌?”
林平望着何飞虚问道。
“我觉得你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