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识得,我先前都记着了。”
“那便成。回了庄子,夫人若问,便说我遇着老友,可能要多耽搁几日。”
“东、东家,你在长阳无事的吧?”三福刚问完,十余个村人,也急忙涌了过来。
一个个脸上,多少都带着担心的。连着铁爷,也不禁抬起了眼睛,多看了两眼。
“自然无事。”徐牧心底微微感动,先前在望州也是如此,那帮跟着他讨生活的苦民,几乎是把命都交给他了。
现在,牙牌和雇工公证,都已经办完。三福这些人,实则没必要留在这里,别说逛街远游,那些个狗官家,见着他们的模样,铁定要驱赶的。
“回去了庄子,让陈头领先教你们练身子,其余的事情,等我回去再讲。”
“这是路上的盘缠。三福,沿着官道走,切莫惹事。”
有了牙牌和雇工公证,眼下又没有抓壮丁的祸事,问题当不大。
“还需告诉陈头领,若是有官家来查庄子,便让他查,不得动刀。”
“东家,我都记着了。”
徐牧点了点头,一路送到了城门口,看着二辆马车远去,直至看不见了,才沉默转了身,带着司虎重新走回富贵酒楼。
酒楼里的生意,依然火爆,宿醉一夜的周福,不时挠着发胀的脑袋,坐在楼下的柜台里,等着徐牧回来。
“徐坊主!”
“老周,你昨夜可大醉了。”徐牧还没说话,旁边的司虎,便胡咧咧大笑起来。
“原想敬陪末座的,不想先醉了去。”周福也是个实在人,有些歉意地赔笑了两声。
“对了徐坊主,昨日说的事情,我刚好托人去问了。已经给了回信儿,明日晌午,会有人来酒楼一趟。”
“老周,当真?”徐牧微微惊喜。
他来长阳,最主要的目的,是想把醉天仙的名号打出去。所以,借助花魁的娇娘来宣传,是很重要的一步。
“你我相熟许久,某家还能骗你不成。”周福揶揄了句,“今日刚好了,我不曾吃过酒,不若再饮一场?”
“还有无羊肉汤子?”司虎大喜。
“虎哥儿想吃多少,某家便给多少!”
司虎喜得吮了好几下指头,若非徐牧给了个爆栗,估摸着要把老皮都嚼着吞了。
……
湖岛中间的水榭书院,一方僻静的小亭。三两鹂鸟,绕着垂柳鸣个不休。
亭子下,白衣胜雪的公子多走几步,扇子一开,鹂鸟便惊得掠上了青天。
“两只黄鹂鸣翠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