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鹭呀。◆[(()”
姜循的呼唤如酒如罂粟,此夜江鹭注定失控。
青帐委地,雨后气流闷热,声息急促,韵律十分凌乱。
姜循被压着,骨血间升起一团燥,烧得她体内某些东西也失了理智。她喘着气,发现郎君的唇瓣滚烫颤抖。但他大约不会亲吻,他只是凭着本能贴着,含着。
即使是这样,他的呼吸笼罩之下,他扣压着她手腕,姜循也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但她不满足于此——
她想她也被他折腾醉了,她想她快被东京的沉闷浑浊逼疯憋疯。当一个如此干净如此清雅的郎君在意识迷离中靠向她时,什么大局什么计谋都被她抛之脑后。
她想享受。
她想要爱。
……这本就应是她的!只是她迟了几年才取,迟了几年才等到他。
他本就是她的猎物!
姜循在他的颤抖之下,张开唇,侧过脸颊。她唇擦过他齿,眼如春水,四肢如藤蔓般攀爬他。江鹭猛然一震,福至心灵,这才明白何谓真正的亲吻。
他手心尽是汗,捧住她脸颊,与她互相追逐。
墨发如海藻铺陈一床,他的身形颀长,在帐上透出清瘦的一条影子。姜循在昏暗中,只是无意中瞥到他的影子,便生了感觉。
姜循喃声:“阿鹭……别急……”
但他的气息如狂风暴雨袭来,他意识已经昏沉,已经被满怀甜蜜诱住。那个念想在他心中曾晃了许久,而今他不加掩饰,他完全被本能牵制,如兽物一般。
姜循无疑享受其间。
但肩胛衣物被剥离,他微烫的手扣住她腰肢时,她蓦地一凛,感应到了他的动情,几分理智仓促回归。
他半醉半醒,她却没有吃酒。
她不在乎太子,亦心动于小世子年轻精瘦的身体、干净清爽的气息,可她不能在毫无准备时稀里糊涂和江鹭犯错——
若是怀了孕怎么办?
她至少在一年内都不可能嫁入东京,万一她运气就那般差,她岂不是会被自己的一次任性拖累?
小世子再可口、再美味、再让她流连沉浸……也不能在今夜碰。
姜循便呼唤:“阿鹭,阿鹭……停下来……”
俊美的小世子散下发,白肤绯红汗渍凝额,浓长的乌睫如水墨黑线般,挡住他眼中神色。他本就意识不清,此时被欲牵引,胸脯微微起伏,抱着软香温玉,闭目间只想畅快作为。
他压抑得实在太久。
稍一放纵,他便停不下来。
()姜循瞥到他沉迷模样,心口剧烈猛跳。可她虽然这样心动,却仍是在唤不醒他意识的时候,一手抱住他,一手摸到自己发间的簪子。
江鹭教过她,以她的本事,簪子的尖头伤不了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