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姨娘一番话说的委屈巴巴的。在她口中,海氏瞧不起妾室,又管束不好下人。
苏承邺闻言看向海氏,“弟妹,你看这事……”
海氏并未解释前日的事,而是转头看向锦松,“你拿曾姨娘的东西了么?”
她问话的语气很随意,也没给锦松脸色。这句问话,倒更像是想堵住曾姨娘的嘴,不得不问。
锦松是海氏身边的大丫鬟,打心眼里瞧不上府里的姨娘。
闻言一脸倔强地走到厅堂中间,跪在地上说道:“老夫人,侯爷,众位老爷夫人明察。奴婢今日一大早,得了三夫人的吩咐去给曾姨娘送补品。”
“但是补品放下,奴婢就离开了。曾姨娘身边那么多伺候的人,奴婢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偷不出东西。”
“更何况三夫人对奴婢不薄,奴婢绝不会做这种给三夫人丢人的事。”
锦松话落,海氏便看向苏承邺,“这丫头说的明白,大哥应该也听清楚了。捉贼捉赃,曾姨娘不能无凭无据,就冤枉我身边的丫鬟偷盗。”
“至于前日的事,我也不认为是羞辱。曾姨娘请我过去,希望我能帮忙把那套珍珠头面带去宁王府,送给刚过门的宁王妃。”
“大哥觉得,昨日皇上亲临宁王府,又有那么多朝臣命妇观礼的情况下,我该答应曾姨娘么?”
“我要当着众位夫人的面,把那珍珠头面交给刚进门的侄媳妇,说是侯府妾室送的?”
海氏一句句反问的话,让苏承邺变了脸色。这事海氏做的没错,若真答应曾姨娘,那可真成笑话了。
海氏继续说道:“我就事论事给曾姨娘讲道理,听到曾姨娘耳朵里却成了羞辱。还要巴巴的跑来质问我,我想问问,这侯府还有没有规矩可言?”
“生了孩子的妾室,就能质问当家夫人了?谁给她的胆子?”
海氏清贵人家出身,骨子里端的是读书人的傲气。她从前忍受老夫人的刁难,是碍于孝道和教养,却不代表谁都能爬到她头上作威作福。
但是显然这番话说给曾姨娘听,等于是对牛弹琴。
曾姨娘压根没注意到苏承邺已经黑了脸,也没听出海氏话里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