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宣德帝右下方的贤妃大惊失色,冷姿蝉怎么会当着宋家人的面说这些?
还有宋弘深,怎么就把这事拿到明面上说了?
她正琢磨的时候,宋弘深已经再次开口了。
“儿臣还想问问贤妃娘娘,为何你刚赏赐了安平县主一支步摇,你娘家侄女就立马借着这由头,去找安平县主的麻烦。”
“你们姑侄怕是商量好的吧?”
他这话说完,宣德帝也皱眉看向贤妃,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贤妃闻言连忙起身,跪在宣德帝身前,“陛下,臣妾冤枉。”
“臣妾赏赐安平县主那支步摇,是因为那步摇是先皇后的旧物。臣妾拿安平县主当自己的孩子,所以特意挑了那支步摇。”
“至于蝉儿做出这等糊涂事,臣妾并不知情,请陛下明察。”
女儿被打的血肉模糊,妹妹跪在地上,还要承受皇上的怒火,冷御史心里不忿。
“陛下,臣认为无风不起浪,关于先皇后的流言是不是该详查?万一流言非虚,也能以正皇室血脉。”
冷御史一出口,就带着言官死谏的劲头。
贤妃心里却咯噔一下,若不是在大殿上,她都想去捂住哥哥的嘴了。
哥哥还以为这朝堂是三年前的朝堂么?冷家离开朝堂三年,早就没多少话语权了。
这时候跟皇上死谏,真真是找死。
而且先皇后的流言,就是她派人散布的。她本意就没想闹大,只想弄出点风声,让那些墙头草没这么快投靠宋家而已。
若那事是真的,她早就引皇上去查了,还能等到今日?
她不知道是哥哥远离朝堂太久失了判断,还是因为女儿被打,没了理智。
但是眼下,也只能尽力周旋,平息皇上的怒意。
贤妃想好了说辞准备开口,可宋弘深却没给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