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贞轻取佩剑,割破掌心,染血的手指抓起凤钗,斑斑血迹沁入钗环。
相蕴和呀了?一声,“阿娘,你?这是?做什么?”
“婶娘仔细手!”
赵修文大?惊。
“这样是?不是?更?像了??”
姜贞把凤钗递给相蕴和。
相蕴和这才意?识到姜贞的用意?,把凤钗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的确比刚才像了?。”
“可是?,阿娘也不必用自己的血。”
相蕴和看着?姜贞掌心的伤口,不由得颇为心疼,“咱们带的有鸡鸭鱼,随意?取些它们的血也是?一样的。”
姜贞摇头,“席拓乃冲锋陷阵之将,岂会分辨不出?人血与畜生血?”
“哪怕用人血,也不该用婶娘的血。”
脾气极好的温润公子难得说了?埋怨的话,“我还在这儿呢,婶娘可以用我的血。”
“你?这孩子,你?的我的有什么区别?”
姜贞被他?逗笑了?。
亲卫取来纱布与伤药。
赵修文接过来,轻手轻脚给姜贞包扎伤口,“不一样的,婶娘是?三军主帅,我不是?。”
“三军不可无主帅,但我这样的人却很多。”
“孩子气。”
姜贞摇头轻笑。
“阿和,这支凤钗可否送给席大?司马?”
姜贞问相蕴和。
“呃。。。。。。”
相蕴和有些拿不定主意?。
盛夏时节,百花大?多凋零,荒草漫野中,只剩下不知谁种下的月季仍一枝独秀,相蕴和眼前一亮,上前掐了?朵开得正好的月季花,簪在凤钗上面。
“这样就差不多了?。”
染血的凤钗配着?开到荼蘼的花儿,相蕴和颇为满意?,“这支凤钗,应该能让大?司马深夜来见。”
相蕴和说对了?。
当这支凤钗被使者送到席拓面前,灿烂的花儿已因路途的颠簸而衰败,残破不堪的花儿与斑斑的血迹压着?崭新的凤钗,这位有冷面阎王之称的大?司马瞬间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