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国?”
“不,该殉国的人从不是我。”
“我不曾坐过一日的皇帝宝座,凭什么要给这个腐朽不堪的大盛王朝来殉葬?!
是日,郑王府乱成?一团。
这个时候攻打陵平是最好的选择,但席拓却没?有?立刻用兵,他抬眸看着城楼上?孤零零的盛字旌旗,曾经张牙舞爪的瑞兽纹路此时在?春日的暖阳下?被柔和,只剩下?一抹旌旗的红色,焰焰殷殷,像极了血的颜色。
席拓收回视线。
“收兵。”
席拓一声令下?。
盛元洲已?死,整个郑地唾手可得,已?经没?有?再?动刀兵的必要。
*
“盛元洲自刎?”
同样的消息传到江东之地,虎踞一方的楚王却脸色微变,“盛元洲既死,郑地便尽入姜二?娘与相豫之手。”
“天下?九州,他们夫妻俩独占七州,而今只剩江东三州不曾被他们所得。”
楚王眼皮微抬,狭长凤目凌厉迫人,“本王的江东不是那么好取的。”
是日,楚王发兵五万,直取江城。
“公?主,江城告急!”
斥卫星夜来报。
相蕴和有?些意外,“来得这么快?”
“楚王果然善用兵,比我想象中来得还要快。”
睡梦中被叫醒,商溯此时哈欠连天,面上?没?什么好脸色,“楚王来得如此之快,攻势又如此之急,江城只怕守不住了。”
姜七悦瞪大了眼,“可是,没?有?了江城,我们怎么攻打江东?”
“不急,三郎肯定有?办法的。”
相蕴和拉了下?姜七悦的衣袖,温和说道。
其实?她也很?着急,江城太重?要,是扼守江东之地的咽喉,此地若失,再?想攻打江东便是难以上?青天。
但这种事情不是着急便能解决的,更何况在?排兵布阵的事情上?,她对商溯有?着盲目的信任,她笃定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从战场上?击败商溯,就像没?有?人能是商溯令人发指的政治敏感度的对手一样,在?军事上?,商溯同样没?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