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的是那双眼睛亮得很,染着午后暖阳的薄光,仿佛是黑夜里照在青石台阶上的一抹皎皎明月光。
石都眼皮跳了跳。
这样的一个小姑娘,着实不像心思深沉的模样。
再看他那被擒的蠢上峰,丑态尽显方寸大乱,毫无执掌一方的校尉模样。
“。。。。。。”
不能因为上峰太蠢而觉得人家小姑娘心思深沉太可怕。
这明明是上峰蠢得无可救药所以才会被小姑娘一击擒下!
石都立刻转身往前走。
——他但凡多怀疑小姑娘一瞬,都是对上峰愚蠢的不尊重。
石都走到路口站定,二十多个亲卫陆陆续续走到他身边。
距离着实远,手上没武器,他们根本威胁不到两条路的小姑娘。
相蕴和抬头问兰月,“兰姨,你瞧这几匹马哪两匹好一点?
兰月回神。
不是,她承认她有段时间没见小阿和了,可二娘也没说过她两年未见的小姑娘是这模样啊?
——拿刀劫持人这种事情发生在二娘相豫身上毫无违和感,但发生在小阿和身上,怎么这么有违和感呢?
兰月被手无缚鸡之力却能杀人不眨眼的小姑娘整不会了。
“呃,这两匹。”
兰月迟疑指了两匹马,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小姑娘。
小姑娘瘦瘦弱弱的,像是纸糊的美人灯,风吹吹就倒了。
只是这盏美人灯手里拿着匕首,劫持了一个虽脓包但也是军营出身的校尉,怎么看怎么有违和感。
这还是她认识的小姑娘吗?
当然是的。小姑娘眉眼天真,语气稚嫩,与她记忆中没什么两样。唯一有区别的是小姑娘簪花折枝的手此时拿着锋利的匕首,顷刻间便能取人性命。
恩,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人?
若不是她危在旦夕,小姑娘也不至于被逼到这种程度。
兰月没有多想。
“那就这两匹吧。”
相蕴和点头,软着声音向杨成周道,“叔父,麻烦您跟我走一遭,等我与兰姨到了安全地方,我们便放你离开。”
不是,你匕首横在我脖子上,我不走也得走啊。
杨成周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