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祎澜没有多言,只道:“你不用管,安心养病吧。”
想起什么,又问道:“今日,是萧玄璋故意找你茬?”
“嗯。渊国近日进献了几匹骏马。”
萧玄璟低下头,眼神突然就黯淡了光泽。
“他说,渊国的东西是好,不过都是任人骑的贱命。”
许祎澜眸底泛起一抹冷厉,萧玄璟的母妃,便是渊国进贡的美人。
雨已经停了,直到走时,她才命人把奄奄一息的徐德拖了回去。
等人走了好一会儿,萧玄璟摩挲着手里的糖纸,那纸顷刻间碎成粉末,他随手一扬,散在地上,和灰色的地板融为一体,像是焚尽后难看的香灰。
许祎澜回了昭阳宫,午后天空阴霾扫尽,阳光从云端洒下来,颇有春来万物复苏的迹象。
宫人来报,圣上命人下午在皇家马场举行马球赛。她还有些疑惑,风寒这就好了?
许祎澜还是换了一身赤色窄袖骑装,才向宫苑内的皇家马场行去。
几匹白色骏马傲然立在场中,暖阳下,柔顺的毛发隐隐泛着金光,堪称绝世良驹。
皇帝朝她招手,许祎澜行至观景座席上,坐在他身边。
“父皇气色好些了。”
“朕已无事了。想必玉儿也听过这渊国骏马的名头,待会儿让它们和咱们辰国的马比比。”
柳贵妃坐在皇帝另一侧,以扇掩口,轻笑道:
“本宫瞧着昭阳公主清减了不少,想来这陆家的风水却是不比咱宫里的养人。”
“贵妃娘娘多虑了,最近胃口不好而已。”
“本宫与你说笑呢,待会儿差人送些补品给你,也好生养养。”
她摇了两下团扇,遮住眼神里怨毒的光。
这许祎澜最近长本事了,竟敢暗害妍儿,还把徐德的膝盖给废了,简直欺人太甚。可是现在皇帝明显对她恩宠有加,她还不敢明面上动她。
马球分了红蓝二队,每队八人,抓阄决定分组,许祎澜只央求了一句,皇帝就准她上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