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祎澜闭着眼,被亲得有些懵,适应了他的进攻后,小心回应着他,舌尖安抚地舔了舔他的唇瓣,被男人摁着后颈吻得更深。
分开时,两人都喘着气,她看到他眸中渐渐染上情欲,后又克制地轻叹一声。
“近日宫里恐怕不会太平了,皇帝已下令彻查,晋王一党或许会乘机搞事情,你先回去,避开这个旋涡。”
许祎澜点点头,她已经闻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这事的罪魁祸首是她,她留在宫里,即便查不到她头上,也可能会被未知的暗涌殃及。
两人又腻了一会儿,薄祁然舍不得她,更不放心放她回陆铭远身边去,但是考虑到她的安危,只能先这样了。
许祎澜赶在宫门落锁前出了宫,薄祁然的马车同她并驾齐驱了一段,在必须要分岔的路口撩帘深深望了她一眼,二人分道扬镳。
许祎澜手指戳了戳胸口,一只通体翠色的小鸟从她怀中探出机灵的小脑袋,朝她友好地啾了一声。
这是薄祁然送给她用来联络的信鸟,唤作燕鹂,很是通灵,他再三嘱咐,若有事就派鸟来寻他,决不能自己擅自行动,许祎澜抱着鸟,顿觉安全感满满。
汪咏在那马鞍下发现了几根细小的银针,他皱着眉心拿着皇帝的御牌,指挥御林军围了马场,将场内所有人都捉拿进大内诏狱,严加拷问。
这银针让整件事的风向完全变了,宫内有人蓄意谋害皇帝,皇城内风声鹤唳,各宫人都谨小慎微缩着头,生怕和此案有丝毫的牵连。
许祎澜回到陆府时,今日的事暂时还没有传出来,她本是独自往漱玉轩走,路上却好巧不巧,碰到刚回府的陆家二**,陆汐柔。
她才和一群官家**赴了琼花宴,她同晋王的关系比旁人亲近,那些**们都恭维着她,正满面春风,一看到许祎澜就瞬间垮了脸,她对这个当初死皮赖脸要嫁给哥哥的昭阳公主一点好感也没有。
“我说是谁,原是嫂子。”她白了一眼,“不去哥哥跟前献殷勤了?”
许祎澜攥紧手心转身,眼底那抹厌恶毫不掩饰。
陆汐柔被她瞪得一咯噔,她从前不是爱讨好府里的人吗,今天的眼神怎么这么瘆人。
许祎澜牙龈咬得死紧,前世她的表姐贺倾辞被下旨嫁给了晋王,而陆汐柔竟甘愿做侧室同时进了王府。
不久后,贺倾辞怀着身孕不明不白地淹死在了晋王府的湖里,贺家人那时已被下了狱,表姐被一卷草席抬了出去,还是沈小侯爷收的尸。
而陆汐柔,却成了晋王正妃。
许祎澜冷笑一声,“妹妹整日都往外面跑,想必功课定是做完了的。”
陆汐柔被她戳中软肋,撇了撇嘴,她的心思从来都没放在学业上,只一心想嫁进晋王府。
她哼了一声,越过许祎澜时故意撞了她的肩膀,才走了几步,就听见身后的人声音悠悠响起。
“妹妹还不知道吧,今日宫苑内马球赛,晋王从马上摔下来,我瞧着,场面甚是骇人。”
“你说什么?!殿下受伤了?严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