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之念转过身,继续收拾东西。她的东西看似不多吧,但是收拾下来一个行李箱也装不下,主要是衣服和书本习题。冬天的衣服厚实,两个大外套几乎就塞了半个行李箱。
她这会儿也没什么心思去想靳于砷发什么神经,不过转念一想,转头看着靳于砷。
靳于砷还坐在椅子上,身上穿一套冬季的睡衣,头发乱糟糟的,身上那股子矜贵的气质依旧不减。
“你有事吗?”汤之念问。
“没事。”
“你肯定有事。”汤之念眯了眯眼,现在多少也算了解靳于砷,不然他气炸了坐在这里干什么。
靳于砷撇开眼,伸手动了动插在花瓶里的向日葵。
身后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靳于砷,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啊?”
靳于砷一顿,不小心折下一片黄色花瓣。
汤之念跟着说:“我走了是不是没人给你跑腿?”
“你还算是有点自知之明。”
“那你另外找其他人呗。”
靳于砷转头,朝她冷冷一笑:“就赖上你了。”
无赖!
第二天一早,汤之念起床洗漱,准备去赶七点钟的火车。
辛苦了李叔,因为要送她也要早起。
冬日的清晨,六点一刻外头还是雾蒙蒙的。汤之念推着两个行李箱,朝李叔打招呼。
李叔连忙过来帮她一起提行李箱。
汤之念准备上车,意外见靳于砷闭目靠在座位上。
“你怎么在这儿?”
靳于砷闻言懒懒撩起眼皮,没睡醒的人,一脸倦意,脸色也不好看:“我怎么不能在这儿?”
汤之念笑意盈盈:“难道你要送我吗?”
“脸可真大。”
“……”
汤之念上了车,李叔很快就载着他们上路。
去火车站的路汤之念并不熟悉,也就没有多管。她低着头在手机上给沈偲发消息,说自己已经要去赶火车了。
路越来越白,天越来越亮。
莫约半个小时后,车停在恒誉机场。
汤之念心里一个咯噔,着急地对李叔说:“错了错了,不是机场,是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