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哪?”
自然是闻修仪那里。
闻修仪确实非常不好过。
他的银子已经花完了,忠勇侯府却迟迟没再派人送银子来,以往偶尔送得晚了,他还可以拿绸缎庄的银子补充,现在却是山穷水尽。
“外头、外头什么声音?”闻修仪躺在床上,隐隐听到外头动静,问进来的舒玉莲。
舒玉莲强笑,“没什么,就是街坊邻居路过。”
闻修仪接连几天听到相似的声音,之前以为是邻居的闲言碎语,可分明不是那么回事。
闻修仪挣扎着起来,站到院子里一听,顿时气血上涌,“太可恨了!太可恨了!本世子岂容他们如此欺辱!”
舒玉莲最近连门都不敢出,除了邻居指指点点外,这两日更有忠勇侯府的刁奴站在巷口骂。说他们贱骨头,却天天野参鹿茸不断顿,恬不知耻偷侯府的钱,以为自己是主子。
骂也就算了,还上门吐口水,泼大粪。
“这什么味道!”
只听一声水声,一股刺激的臭味扑鼻而来,闻修仪差点呕出来,仔细一闻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欺人太甚,当我是什么,我是堂堂忠勇侯世子!”
闻修仪气急败坏,仪态全无,看得舒玉莲害怕,觉得闻修仪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什么风度翩翩都没有了。
如今他们像是任人欺负的老鼠,日子完全没法过了。
“夫君!”舒玉莲扑到闻修仪怀中大哭。
闻修仪无动于衷,此时他满腔愤恨无处发泄,脑子不自觉想起在狱中被羞辱的种种,院子里的鲜花藤蔓都变得一文不值的碍眼。
他要回去!
他要重新做回忠勇侯府世子!
……
舒云澜重新接回掌府权,发了赏钱下去,府里又恢复往日的井井有条,但谁是真正的当家主母,经过这一遭,府里看得清清楚楚。
舒云澜病一好,老刘就鬼精地来讨好。
“夫人病气尽除,底下的人各个都高兴。大家都说,只要夫人在,这侯府肯定能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