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晚。闻君衍。”这种无谓的想法,最多就在今晚,明天依旧会继续。
“舒云澜,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舒云澜怔怔转头看向闻君衍,他也正看着她,嘴角却带着一丝习惯的风流浅笑。
“你狠,却不够狠。多想想,那些被害的人,这种滋味就会少一点。”
“……这是缇捷厂都督过来人的经验?”
“不是。”闻君衍嘴角微弯,“是因为我有这些经验,所以才会成为缇捷厂都督。”
当日在御书房,他与乾帝一番对话,乾帝忌惮他,无法拒绝他谋其名利的要求,但却只肯许一个缇捷厂都督的位置。
乾帝以为他不敢,因为这是最脏的活。
可他接了。
因为值得。
“我不懂。”舒云澜摇头,她从来不去过多想闻君衍的为人,甚至刻意不多问,尽量保持着距离。
但这披风太暖,她想松懈一下神经,放纵一下思绪。
“闻君衍,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你想什么?”
闻君衍嘴角微弯,却并未正面回答,而是似笑非笑道:
“舒云澜,无论是我,还是周清叙,都不会想你所想的问题,我们是两种人。”
舒云澜皱眉看着闻君衍,这家伙,看不惯周清叙,可又会提起周清叙,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闻君衍淡淡一笑,声音被通天河的冷风吹拂,很轻的两个字,几乎听不清。
可这两个字,却让舒云澜震耳欲聋。
“我脏。”
……我脏。
舒云澜的瞳孔瞬间的骤缩,随即状若无意地散开,可心口却说不出来的,密密麻麻的疼。
这家伙,明明那么骄傲自大!
闻君衍不想隐瞒。
“五岁时娘带我回忠勇侯府,潘氏有几次都想让人杀了我,七岁的时候,我趁那人不备,将他推入了井中……”
他原以为这便是自己最黑暗的时候,却只是开始而已。
“十岁时,长公主找到我,在我身边安插了暗卫,潘氏再也害死不了我,只能是变本加厉的折磨。”
而且潘氏阴毒无比,都将伤落在对外看不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