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原打算再过两年,替你娶亲,给你找门营生发放出去。”
“公子,您怎么突然说这些,”海霖笑着道,“我就想一辈子跟着公子,只要看到公子好,我什么都行。”
“所以,你就能擅自替我决定,隐瞒舒云澜出事?”周清叙目光淡漠地看着海霖。
海霖终于知道错,但却还是不以为意,“公子,那样的女人配不上您,京城里什么样的女子,排着队等您挑,您何必执迷不悟。”
“如今你都能越过我做决定了,究竟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周清叙神色彻底冰寒,目光中的杀意明显。
海霖僵在地,噗通跪在周清叙跟前。
“公子!我不敢,我是为您好,我再也不敢了!公子不要赶我走!”海霖深信自己和周清叙的感情。
周清叙手轻抚海霖的头顶,只听一声淡淡的叹息,海霖连痛呼都没有,直接睁着双眼躺在地上死去。
“来人。”木执进来,对海霖的尸体并不意外,擅自做主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处理干净。”
“是。”
木执并不认为周清叙是心慈手软的人,否则他也不可能从周家一众子弟中脱颖而出,这是条血路。
周清叙带着人匆匆出门去找舒云澜,镇国公远远站在院子里,目光幽暗。
……
舒云澜脑海里想了自己得罪过的人,虽然有点多,但排除起来并不困难。
可还是出乎意料了。
“就因为你和离,我们舒家的女人都抬不起头!我相公和婆母本就不容我,如今更是变本加厉,全是因为你!”
为了伤害舒云澜,这女人带着舒云澜半夜上了山,直到刚刚才坐下。
“你是舒文婧?”
“亏你还记得我!将军府大小姐,真是了不起!”舒文婧嘲讽,手中的匕首一直对着舒云澜,可就是刺不下去。
舒云澜想起来,这位是同族的堂姐,之所以会认识,是因为她十岁生辰时,母亲曾请过族里的人过来,原是想和解,不想却闹得更加难看。
舒云澜看她双眸哭得红肿通红,发丝凌乱,脸上还带着伤。
若非在婆家真的过不下去,一个弱女子,但不至于做出这种事。
“你真觉得是因为我?”
“当然是!我每日洗不完的衣服,还要做家计让相公读书,已经很辛苦了,就因为你,相公每日喝酒,说我丢脸,婆母对我更有意见,日子完全过不下去!”
舒文婧眼泪不停留,事实上,昨夜她也一直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