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迎回了二房所生的嫡子周茂。在周清叙从户部退出的当口,谁都知道镇国公的意思。
只是周清叙终究是嫡长嫡枝,又怎么会被如此对待?
“嫡长嫡枝?”周清叙嘲讽一笑,“木执,你说本公子是嫡长嫡枝吗?”
木执低头不敢说话。
周清叙负手,浅笑地看着头上的明月,“今晚的明月跟那晚一样的圆。”
木执微微一颤。
那晚,那位真正的嫡长嫡枝就死在了公子的手里,从此周家只有一个嫡长嫡枝。
今夜,又会有什么不同?
“木执,你也累了,去歇息吧。本公子出去走走。”
“可……”
周清叙浅笑,“祖父现在忙着安排他的接班人,顾不上我,放心吧,很快就回来。”
“是。”
木执连忙将披风给周清叙披上,而后带着人远远跟着周清叙出门。
周清叙去往花街,而后上了一艘花船,木执派人围在外头保护。没多久,花船内传来莺莺燕燕的弹唱声,仿似就只是一番寻欢作乐。
可船舱内,却早已经有人等候。
“你终于肯来了。”
周清叙坐下,神色淡淡,“还请王爷指点,究竟户部和吏部之间有什么猫腻,何以皇上要压下将军府的事不发?”
“此事任凭周公子聪慧过人,也难以参透。但无非一个字:利。”
“利?”
“国库之利。”
“怎么说?”
灯光晃动,周清叙抬头,看向岷王。这位向来不显山不露水的王爷,却掌握着京城各个动向,更有心收拢周清叙为己所用,接受渔翁之利。
岷王道:“七年前与天启国一战,是不能不战,父皇志在必胜,却不知国库早已空虚。于是户部和吏部就做了一场戏,既成全了父皇的雄心大志,也忠了做臣子的仁义。”
周清叙神色骤沉,“这么说,将军府一战,是不败也得败?”
“除非他们有惊天之能,否则,没有军需支援,如何能跟天启国周旋?”
“为何要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