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父亲才刚刚下葬,大伯一家和二叔祖就已经如此肆无忌惮。
“丰年啊,不是大伯狠心,只是这世道如此,日子实在都不好过。这样吧,也不为难你,只要你每月交一百个铜板,大伯肯定保证让你吃饱穿暧,如何?”
这时,许贤面带微笑的说道。
“大伯,我没有钱……”
许丰年说道。
许良背到泽山坊市的香黄草还没卖出去便身死,家里仅有的一点积蓄也花在了丧事上面,小丰年哪来的钱。
“没有钱哪?那可怎么办?”
许贤一脸的为难,道:“要不然这样吧,以后你每本帮我家做活,我就让你欠账怎么样?”
“可是,欠账我也还不起。”
许丰年摇头说道。
“唉,谁叫我一时心软,答应帮你爹抚养你呢?那就这样吧,以后你帮我家做活,我可以让你欠着饭钱。”
许贤冷笑着说道。
说完之后,也不管许丰年答不答应,许贤便是让大虎和二虎把许丰年赶到放柴火的茅草屋去。
到茅草屋以后,大虎和二虎还把小丰身上搜了一遍。
他们不但把小丰年身上剩下的十几个铜板抢走,还因为他不肯配合交出铜板,狠狠在他身上踢了几脚。
连续几天的劳累伤心,又被殴打,小丰年昏倒在了茅草屋中,直到入夜才醒了过来。
在茅草屋中,许丰年隐约能听到隔壁厅上,大伯一家和二叔祖一家推杯换盏的欢笑声。
还有菜肴传来的阵阵香气。
“好饿啊!”
小丰年摸着咕咕直叫的肚子,吞了吞口水。
他艰难的爬起来,到院子的水缸里舀了一瓢凉水喝下,便是悄悄打开院门走了出去。
借着月光,凭着记忆,小丰年向着父亲下葬的地方走去。
这一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路,爬了多久的山,终于来到了许良坟前。
一抔新土,一块无名碑,山野之中不时传来阵阵野兽的怪叫。
远处的山间,偶尔还可以看到,有绿火随着山风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