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提及小师妹竟然剑道开悟之法乃是那一本,为兄很是钦佩,要知道那人剑意之盛,已经是这修行界来数百年的佼佼者,实不相瞒,为兄当初习剑之时,也不敢对此卷下手,师妹这般,倒是真让为兄好生羡慕,不过听闻先生说,师妹乃是剑道上的一位天才,为兄便能想通其中关节了……”
这一封信上所言的东西便要单一得多,全部都是根据那卷剑修之法上的疑难去说的,这位师兄说得明明白白,有许多地方更是举例不少。
所以这封信谢南渡读得极慢,没有一目十行,而是一个字一个字去吸收其中内容。
所以等到她看完这封信的时候,已经是午后。
日头开始西斜。
谢南渡放下手中的信,有些疲倦的揉了揉额头,却还是没有看到那个少年的身影,她心情有些烦躁,便拍了拍椅子旁的矮桌。
柳叶赶紧朝着这边跑了过来,问道:“小姐,怎么了?”
谢南渡没说话,有些话哪里说得出口?
柳叶试探地想要开口,只是谢南渡看了她一眼之后,她就马上闭上了嘴。
……
……
那片低矮宅子外。
陈朝随手从长街一侧的树上撇下一根不大的纤细的树枝,然后放在嘴里掏了掏,然后打了个饱嗝。
他这个作派像极了才到某家人中骗了吃食的地痞流氓。
宋敛走在他身侧,感慨道:“真是不错啊。”
陈朝揉了揉有些鼓起的肚子,说道:“大人,嫂子的手艺真是不错,大人得赶紧努力,娶回来之后,大人就能顿顿吃这种饭了。”
听着嫂子这样的称呼,宋敛很是满意地笑道:“那自然是的,看起来也要不了多久了,不过怎么都得感谢你,要不是你,我这裤裆入土的老男人,只怕是还要惆怅好些年。”
陈朝嘿嘿一笑,也没有搭话。
这些日子,他没有返回书院,一来是因为万柳会召开在即,他需要好生的准备,所以这些日子打熬筋骨的频率都越来越快,几乎是两天一次,这样的强度放在一般的武夫身上,只怕便让人有些吃不消,可陈朝却不在意。至于在闲暇的时候,陈朝也在很努力的帮自己这位顶头上司解决自己的大事。
好在经过陈朝的努力,如今那个妇人对宋敛的好感已经不少,之前吃饭的时候,那妇人甚至还主动给宋敛夹了菜的。
要是不出意外,再有些时日,宋敛便要如愿了。
两人离开那片低矮的院子,很快便来到更为广阔的街道,两边有些左卫的差役立在两旁。
“大人,这是?”
陈朝有些惊奇,他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左卫的差役。
宋敛看了他一眼,随口道:“这些日子那些方外修士入神都,如今日子临近,来的人越来越多,今日是有些重要人物,左卫奉命护送。”陈朝哦了一声,笑道:“那下官就回去了,不耽误大人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