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
敲门声打断了吕青和三位银锣的讨论,让他们不由皱紧了眉头,看向门外。
沉默寡言的朱广孝站在门边,道:“宁宴,长公主有请。”
吕青等人扭头看向许七安。
怀庆找我做什么。。。。想我了?哎呀,昨天不才见过面吗,看来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许七安脑海里浮现容貌绝美的清冷公主,以及她可以放在桌案的伟岸胸怀。
明明外表清冷如仙子,身材却像极了勾人的魔女。
。。。。。。
御花园。
凉亭四角垂下遮挡寒风的帷幔,炭火炙烤中带来暖人的热气。
一身道袍的元景帝和一袭青衣的魏渊在下棋,他们一个是皇帝,却鲜少穿龙袍。
一个是监察百官的权臣,却总是一袭青衣。
相比两个特立独行的老家伙,青年的太子殿下就穿着一丝不苟,恭恭敬敬的站在元景帝身边。
“昨日,国师炼了一炉金丹,朕回头派人送你一颗。”元景帝捻着棋子,看了半天,耍赖似的捡走三粒黑子,笑道:“一枚金丹换三枚棋子,不过分吧。”
魏渊颔首:“不过分。”
又走了几步棋,魏渊笑着捡走元景帝的六枚白子,笑道:“陛下阵营有点乱,臣替你清理一番。”
元景帝面无表情,淡淡道:“这些年来,朕最倚重的还是你魏渊。常常会想,如果你当年没有进宫,而是走科举正途,帝国就多了一位缝补匠,朕也不必为这些鸡零狗碎的事伤神。”
魏渊表情倏地顿住,又在瞬间恢复如常,笑着说:“臣现在不一样在给陛下做事吗。”
太子殿下眉头紧皱,盯着棋盘沉吟不语。
并不是父皇与魏公的棋盘拼杀有多精彩激烈,而是在咀嚼两人之间的对话。
有一种雾里看花,似懂非懂的感觉。
坐在亭子里的这两人,一个潜心修道二十年依旧能牢牢掌控朝局,帝王心术如火纯情。
一个以宦官之身执掌打更人衙门,文韬武略,让无数读书人汗颜。
他们之间的对话,一定要品,细品。
太子浮想联翩之际,又听元景帝道:“桑泊案查的怎么样?府衙和刑部递交的卷宗一塌糊涂。朕记得,打更人衙门的主办官是那个罪犯铜锣,姓许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