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木盆放在她的腿上,用手按着,快。”
张二黑依言照做,将木盆放在自己妻子的腿上,两只手放在盆沿按住了木盆。就在此时,石承手上一加力,张王氏突然坐了起来,哇的一声,将一大口乌黑腥臭的血液吐在了木盆里面。
石承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掏出一大块布和一双手套,对张二黑说:“木盆里面的血液不要直接倒掉。你戴好手套,然后把这块布放在盆中,等污血被布吸完后将这块布用火烧掉,这些事情处理完后一定要好好地冲洗一下木盆。”
张二黑忙不迭地点头答应,接过布和手套后便拿着木盆出去了。
石承又拿出一粒褐色丹药,给张王氏喂了下去,做完这些后他就坐在床边不动了,眉头蹙的非常厉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吴天师看的有些好奇:“石道友,你在想什么?”
“啊,没什么。眼下张二黑妻子体内的病灶已除,马上就会醒过来了。精神上受到的创伤还需要调养,不过整个人已无大碍了。”石承回答道。
此时,窗外传来了一些焦糊味,原来是张二黑正依照石承之言焚烧浸透了污血的布料。
过了一会,张王氏“嗯”了一声,悠悠醒转过来。
她转过头来,看到两个陌生人正坐在自己床边,吓了一跳,惊呼道:“你们是谁?二黑哥呢,二黑哥在哪里?”
“你莫要紧张。”石承温和地说道:“我叫石承,旁边这位是吴天师。我二人今日在城中义诊,听闻你家的事情,便过来为你诊病。你丈夫现在正在屋外,他马上就进来。”在石承跟张王氏说话的时候,一旁的吴天师已经起身,走到屋外将张二黑唤了回来。
张二黑听说自己妻子已醒,连忙跑回屋内,一个箭步跨到妻子床前。看着与自己从小便是青梅竹马的结发妻子,张二黑激动的失声哭了出来。吴天师站在石承的身边,他的心中也是说不出的高兴。
不过张二黑的妻子似乎精神还没有回缓过来,她一个劲的往自己丈夫的怀里靠,面色苍白,身子微微地颤抖,向张二黑哭喊着,“鬼!二黑哥,有鬼,有鬼!”
张二黑不知所措,只得紧紧抱住妻子,笨拙地哄着她。
过了一会,见张王氏渐渐地平静了下来,石承上前一步,轻声向张王氏问道:“大嫂,别害怕,你现在很安全。在下想问一下,你现在还记得你昏迷之前都看到了什么吗?”
石承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张王氏听到石承的问题时却如遭雷击,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情绪立刻又激动起来,“鬼!鬼!无面鬼,没长脸,没长脸的无面鬼!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张二黑看着怀中有些歇斯底里的妻子,一时间手足无措,“公子,你看这,阿秀这是怎么了?”
石承右手真气急运,施展出来了一门名为“寒泉奇针”的针灸功法。他的右手中变得冰寒无比,凝出来了一根极为纤细的冰针,右手一扬,冰针带着一股内力刺在了张王氏手腕上的“神门穴”中。渐渐地,原本情绪激动的张王氏又重新平静了下来。
“是在下唐突了,眼下尊夫人刚刚醒来,神思未定,我不该在这个时候就问这些问题的。”石承略带歉意的说道,“不过老哥放心就是,这段时间一定要让尊夫人保持一个好的心情,我再给你一些安神的药材调养一下就不会有事了。放心,这是义诊,石某分文不收。”
张二黑感激地说道:“要不是公子出手相助,我们一家真不知将来该怎么活下去。圣尊护佑啊,请公子受我一拜,还望公子务必给我一个报答的机会!”
石承连忙将张二黑扶了起来,“老哥不要这么说,将来没准还是石某得感谢老哥你才是。”
“公子感谢我?”张二黑疑惑地问道。
“尊夫人可能知道一些对石某来说很重要的事情,这几日我会经常过来,等尊夫人的情况稳定下来,还望夫人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如实告知石某。”
“公子放心,公子的事就是我们一家人的事!”张二黑拍着胸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