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石公子您先到会客厅休息一下如何?”
“不了,我还约了别人,得赶紧回去。”
“好嘞,我这就叫后堂的伙计来搬。”伙计恭敬地说道,随后从衣兜里拿出一张票据,双手递给石承,说道:“石公子,这是之前与您谈好的公章凭证。您可以凭借这个凭证在我们仁心馆的其他分店提取价值六十通宝的药材。”
石承接过凭证,扫了一眼后,点了点头。伙计连忙躬身离开,向后堂匆匆而去。很快,一个个壮汉从后堂抱着打包好的药材鱼贯而出,将一箱箱药材整齐地码放在石承停在门外的大车上。大约两刻钟的时间过后,所有的药材便全部被搬到车上了。
石承和伙计道了声别,正准备往外走时,却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转身向伙计问道:“对了,怎么没看到你们的余掌柜和今天早上的那位卫老先生,是在忙吗?”
“石公子,我家掌柜启程去城外和外面的商队谈补货的事情了,这不是我们铺子里的好多存货都被您买走了嘛。卫老他今早安排完公子的事情后,便去了白府了。”伙计答道。
“去了白府?”石承有些惊讶,“他去白府做什么?”
“公子有所不知,我们仁心馆和白府一直以来都有一些合作关系,卫老更是在四年前刚来到红木城时就被白府聘为白府的挂名药师,因为卫老不仅鉴定水平高,他炼药的水平在这西漠国也是顶级的。这几年来他一直定期到白府那边去,最近好像是白老家主身体有恙,他去的便更频繁了。”伙计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石承点了点头。
药材已经到手,太阳也渐渐地要爬到了天空中最高的地方了。石承想着昨晚和吴天师的约定,便不再耽搁,他在路边买了午饭,匆匆地边吃边走,驾车赶回了白府。
到的白府门前,石承看到白府门前挤满了人和马车,许多力工进进出出,将一个个被捆的紧紧的大箱子搬到马车上。白府的大管家白贵站在门前,跟身边的人似乎是在说着什么,但是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正在搬货的工人们。石承看到此景,连忙挥了几鞭,将自己的马车停在了与白府大门相对一侧的路边。
白贵已经看到了石承,在跟身边的人匆匆交代了几句后,他立刻往石承这边走了过来。
“听闻昨晚石先生与我家少爷的夜谈不欢而散,白贵在此向先生致歉,我家少爷性子急躁了一些,还请见谅。”白贵躬身一礼,脸上带着浓浓的歉意。
“在下能理解白公子的一些想法,白管家无需向我道歉。白公子的双亲毕竟是因为南荒的四年战争而去世的,联盟汗国当时也是参战的一方,他憎恨我们这些北西陆人也是情理之中。”石承温和地说道。
“先生心胸宽广,白某感激不尽。”白贵恭维了几句,转头看向石承身后的马车,问道:“早上便听下人说石先生要在城中举办义诊,这些箱子里面想来是先生采办的医用器具或药材了。不知我白家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先生的?”
“这个不劳贵府担心了,我已经将应准备的事情都做好了。”石承答道。
“公子高义,白某是这城中土生土长的人,深知红木城这一交通不畅的边陲小城里百姓看病不易。今日先生愿意为这一城之人排忧解难,白某在此谢过先生了。”
“白管家不必道谢,在下只是做了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话说今日贵府门前怎么有这么些拉货的车马,是贵府公子又要外出吗?”
“这个倒不是,我家少爷会在家中呆上一段时间。这是昨天来我白家做客的那位大客户带来的货物,其中的一批今天便要从港口走海上运往东陆。”
二人正说着话,一个人影匆忙地从门中走了出来,正是吴天师。他看到了路对面的石承和白贵,便连忙赶了过来。
“石道友,没想到你这么早就等在这里了。”
“我也是刚到,吴道友你准备好了吗,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就出发如何?”
吴天师点了点头。一旁的白贵有些惊讶,问道:“怎么,天师你也要去和石先生一同为百姓义诊?”
“我昨夜在厢房外的园子里偶遇了石道友,当时他跟我说起自己今日举行义诊的打算。这可是件大善事,本天师作为玄门中人理应助石道友一臂之力。”吴天师笑着说道。
石承向白贵告了声别,他跃上马车,吴天师也跟着上了车,坐到了石承身边。只听得一声清脆的鞭响,六匹高头大马整齐地向前行进,带着石、吴二人和身后的两列货车向着长街的另一头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