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领命而去:“是。”
“来人!”宸王命令,“把千岐叫过来。”
下人领命而去,却约莫一炷香之后才回来,低着头不安地禀报:“王爷,千岐大人不在王府。”
宸王皱眉:“他昨晚彻夜未归?”
“不,不是。”下人感受到宸王的怒火,战战兢兢摇头,“千岐大人昨晚早早就回来了,今早天没亮又出府去了。”
“混账!”
“小人该死!”下人吓白了脸,“小人这就去把千岐大人找回来。”
宸王阴怒着脸,只觉得这几年千岐越来越混账,自己的纵容已然撑大了他的胃口,让他变得不知天高地厚,忘了谁才是主子!
纵情享乐,流连赌坊,跟时下那些纨绔败家子有何区别?
他早晚栽在赌坊里。
宸王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怒火。
几个幕僚来到书房,就发觉宸王的脸色不太好看,几人面面相觑片刻,其中一个斯文儒士谨慎开口:“殿下这是怎么了?皇上这个时候透露立储之意,对殿下不利?”
“不是。”宸王面沉如水,“本王是因为别的原因生气。”
幕僚放下了心。
只要不是立储之事有状况,其他的都是小事。
宸王走到书案后坐下,压下脾气,语调依旧带着几分阴郁:“说说吧,父皇这个时候宣布立储,还说要考察皇子们的政绩能力,你们觉得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几个幕僚沉吟着,很快就立储一事展开讨论。
……
与此同时,一道口谕自勤政殿传出:“召战王和战王妃进宫。”
“是。”杨德喜匆匆走出来,派了最得力的徒弟小安子出宫传旨。
旨意抵达战王府,容苍已经换上一身贯穿的玄袍,气度冷硬矜贵,楚云绯则是一身沉稳内敛的深红色织锦王妃服,长及脚踝,贵气庄重。
“怎么穿得这么正式?”容苍见着楚云绯的打扮,“今日进宫只是为了解毒——”
“正是因为要解毒,所以才穿得这么正式。”楚云绯抿唇一笑,“红色庄重喜气,是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