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恭恭敬敬道:“阿奶放心。”
听到他的称呼,王老太太嘴角勾了勾,没什么笑意,到底还是走了。
算了,人都救好了,勉强当个孙女婿用吧。
且看这几年,他对阿玉究竟如何,若是有半点不好,她多得是法子收拾。
王老太太带着老王头回了屋子,老王头还眼巴巴捧着一个空碗。
“你还有事?”王老太太问。
老王头:“那个,参汤不是给我留了一份么?”
那可是老妻不可多得,下厨熬出来的参汤,好不好喝是其次的,关键是难得。
上一次喝,还是他腿疾犯了,疼得气息奄奄,老妻不知哪儿找来一根参须须,给他熬了一大桶。
喝完了,他腿也没那么疼了,只是想着,现在都觉得肚子撑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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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那个好大儿干了。”王老太太冷冷道,“参汤没有,白水管够,自己去舀。”
老王头:“?”
他怒气冲冲跑去王传贵的房间,把正放下书,准备简单洗浴就睡觉的王传贵推了推。
王传贵:“?爹,您怎么了?”
“是不是你把我的参汤喝了?!好你个王传贵,那是你娘特意给我熬的,我把你放进来住,你就掀我的锅啊!”
王传贵人都懵了:“……什么参汤?那不是娘熬坏了,让我别浪费喝的吗?”而且,苦得要命,不然他怎么可能现在还没睡着?
“放屁!你娘厨艺好得很,哪里能熬坏,你个狼心狗肺的蠢东西哇,你还我参汤!”
王传贵:“……”
他想去摸摸他爹的脑袋,看看有没有发烧。
或者,要不找个神婆来看看,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否则他怎么会觉得,他爹现在跟个三岁的孩儿差不多咧?
也就家里的小祝儿,才会这般混不讲理。
老王头没喝到参汤,心里愤愤不平,在王传贵的屋子里转悠几下,最后锁定了一张嵌毛软席,三两下一卷,拿走了。
“年轻人,好好考。”老王头咬牙切齿。
王传贵人都傻了,那是王老太太昨个儿给他在坊市里买的,说是拿去科考用,到时候铺着也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