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考生越说越兴起,越说越愤慨,显然将新科状元当做了自己的绊脚石,仿佛他用手段得状元已是板上钉钉。
阿玉也越听越气,五官都要搅在一起了。
【崽,别冲动,那些人只是嘴上说一说,又做不了什么。】
“我太生气了,别人说我的时候我不觉得生气,可他们说阿佑哥哥,我就听不惯!”
但阿玉到底还是没动,这要是直接冲出去和他们理论,那些考生不知道又要说什么难听的话。
呸,怪不得他们考不上!
没曾想,这些人说完后,又说起另一件事。
“听说今天包下德凤楼的,不是勇国公府,而是一个王家。”
“王家听说是才来万宁城的,脚跟都没站稳,就眼巴巴把家里闺女送到新科状元,不就是知晓他必然能内定么?”
“简直就是蛇鼠一窝,一丘之貉!”
“按我说,那王家就是上不得台面,一个个的,不知是如何攀附权贵之辈,要——啊!”
那人正说得唾沫横飞,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不曾想,突然飞来个什么东西将他的嘴一下子打歪了去。
他下意识捂住嘴,松开后,旁人便见他掌心赫然有一颗带血的牙齿。
再看那打来的东西,居然是一锭碎银子!
那人吐了一口血唾沫,含糊问道:“四——谁打窝?!”
阿玉赫然站了出来:“是我。”
“你个小姑娘,平白无故打人家做什么,他又没惹你,还把人牙齿给打掉了,多恶毒!”有人看不惯当场就批评阿玉。
“你怎么知道他没惹我?在场这么多人,我为什么非要打他,不打别人,那肯定是因为他有问题,你们不知道,不代表就没有。”阿玉顿了顿,又说,“我听说这个人在家乡好吃懒做,根本就考不上,这次来都城应考,都是一路坑蒙拐骗来的,现在他穿的这身衣裳,听说都是从姑娘家那里骗来的。”
众人听到这话连忙退后两步,生怕和这个人沾上半点关系。
被打落牙齿的人眼睛瞪大,愤怒不已:“泥胡索!”
可惜牙齿漏了风,说的话并不是很清楚。
阿玉没给这人反驳的机会,又接着说:“你们看,他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如果自己真没做过这种事,当然是气定神闲,不慌不忙的。比如诸位都是德才兼备,没有做过亏心事的人,现在不也一副气定神闲之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