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院子晒了五六石粮食,更多都在坝子上。
家里院子交给媳妇们和王爱宝,坝子上的就交给孩子们守着。
孩子们也不是干守着,还会帮忙把稻谷里的稻草给捡出来。
到这农忙时,哪怕最懒惰的孩子,现在也勤奋起来。
而狗剩他们本身就是爱玩爱闹的,没多久就跟村里同样守粮食的孩子,打成一片,然后巴拉巴拉就将他们在后山的事说了。
只不过在狗剩他们眼中,这事情又有另外一个版本。
“……应当是几个土匪吧,我那石头砸得可准,一下子就砸中了那个土匪的眼睛!那可别说,他摔下去呀,还把我吓了一跳,生怕他来找我麻烦。”
孩子们都连忙问:“那后来呢?”
这些孩子都是能够做事的大孩子,之前那些小孩,有的回到家后就哇哇大哭一场,哭累了就睡着了。
还有的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喊着走了路好累。
“后来,就来了一个大人,那个大人和土匪打起来。”狗头咂摸了下嘴巴,纠结着要怎样把这事说清楚,“嗯,反正我觉得大人打架和我们也没什么区别,都是扯扯头发呀,扯扯衣服呀,或者猴子偷桃啊,都是老招式了。”
王五郎听不下去了。
“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呀!明明就不是这么回事!”王五郎瞪着狗头,“他们那用的是武功,你不知道就别乱说嘛。”
其实孩子们并没有见到死人,最开始是没注意看,到后来就是赤兔不让他们看了。
王五郎也并不知道有人死掉,但这不妨碍他看见赤兔等人的招式。
狗剩不服气:“什么武功呀,我看跟他们那些混混打架,没什么区别。”
“武功就是武功,哼哼哈嘿,听过吗?”王五郎说着,手里还比划了几下。
他跟着赤甲学了几个月,后面又跟着赤丁学了一阵子,不说别的,至少比划起来,还有点像模像样。
看见他比划,老王家其他几个孩子也忍不住比划起来,因为都接受过赤甲的教导,动作很一致,几个人一起做的时候,那效果自然是格外唬人。
一时间把周围的孩子都给镇住了。
狗剩三兄弟张大了嘴巴,这还真是有些不一样。
他们也想学。
“哇,这就是武功呀!”其他孩子的眼睛都亮了。
王五郎抬抬下巴:“看吧,这就是武功,哪里是什么混混打架?你看到的是他们张牙舞爪,我们看到的就是他比划的招式,还有你没看到他们飞来飞去的吗?那就是轻功,我们要不了多久也要学轻功了!”
孩子们不知道什么是轻功,但在王五郎的描述中,他们知道,哦,那就是和鸟儿一样能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