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等我处理了手头上的事,再与你解释清我与她的事。”
亲眼见到的并非是实,亲耳听到的也并非是真?那如今她看到的听到的又有那一样是真?他既要娶王绘青,又要困着她这个玩物,可天底下哪有两全其美的事?自古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可她也不是鱼和熊掌!
更不会为他所得!
“二表兄,你对珍娘真好……若是珍娘身子康健就好了……”她的语气流露出带着哀怨的遗憾来,漆黑的眼底如含波秋水,一下下地荡漾着他的心。
“莫要多想,至于身子的事,我会找人替你调养。其他的事便随缘吧,只要珍娘开心便好。只是,莫要再向今日一般,与我形同陌路。”他说的甚至无奈,长指穿过,藏在袖下的手瞬间十指紧扣。
今日过后,他少不得去芷梅院一趟,叫母亲打消给他物色小房的念头。一个王绘青便足够令人心烦。且他目前暂时不能与她解释太多,若是再来一个,他身旁的女子恐怕会想的更多。
直到将人送到流云院,杨晟真见她彻底进去了,才渐渐走开。
洛宁进了院子,旋即拉下脸,怎么想都觉得杨晟真方才的话叫人心烦,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口蜜腹剑之人!
虽然她对杨晟真也是虚与委蛇,和他比起来也不相上下。可一开始,知韫哥哥还没有回来时,她确实是全心全意,想用真诚相待感化他,引得他的怜惜。可是他却一直把自己当玩物!从没有真正看得起她!
洛宁越想越别扭,从外面看见屋内漆黑一片,一时有些疑惑。未雨和先雪呢?怎么里面没有点灯?
不过这样也好,到底是杨晟真那边来的,这时候看不见她俩她眼前也算清净。
进了屋,刚关上格门,屋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洛宁走过去顺着记忆摸到博古架边去寻找火折子。她正摸索间,耳畔传来一阵瓷器破碎的哐当声,她心下一惊,思索着自己分明没有碰到瓷瓶瓷盏之类的器物啊。
直到一股浓浓的烈酒香气探入鼻腔,洛宁才后知后觉,这不是她,决不是她打破的瓷瓶!
心中升起一股惊悚的畏惧感,杨晟真兴许未走远。她刚想开口呼叫,却不料被人用温热堵住唇瓣,浓烈的酒意弥漫进她的口中,看不清的黑影用力箍着她的下颌,试图撬开她的唇齿,愈发猛烈的攻击。丝毫不顾及她的挣扎。
洛宁心中愈发惊惧,她被人抵到博古架上,退无可退,只能被迫的承受着对方迅猛而急剧的进攻。眼见着越来越不利,洛宁有些呼吸不畅。她挣扎着别开下颌重重喘息,却不料那人直接趁机而入,纠缠着她的小舌。她往左,他便往右,躲也躲不开,避也避不过。浓烈的酒香将她团团围住,洛宁目光涣散,神色微醺,挣扎的胳膊渐渐软下。
察觉到她的无力,对方迅速将她放开,旋即拥住她的腰肢,一边重重低喘着,一边像珍宝一般将她按近自己怀中,“珍儿别怕,是我……哥哥……”
洛宁仍在喘息着恢复意识中,迷茫间听到他说自己是李知韫,她也未说话。只是眼眸含泪紧紧咬着牙,待恢复了气力,顺着他的身子环上他的脖颈,重新吻了回去。
她学着他方才的模样,重重的亲吻,狠狠的吮吸,黑夜将她心中的压抑和今日在大房那边所受的委屈尽数放大,随着对方的回应,洛宁重重咬上他的唇瓣。舌尖的酒气混着微咸的血液,在二人之间迅速蔓延。
知韫哥哥,为何珍儿会这么难受,这么痛苦,这种日子还要多久才会过去。
寒凉的屋内随着二人的拥吻顿时温热起来,她被人紧紧抱住,从博古架到妆台,最后不知怎地,二人竟滚到了她的床榻之上。
穆广元拥着她,正当衣衫一件件落下时,门外却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声音进入耳畔,洛宁瞬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