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绪带着哭腔:“可你就不怕吗?”
她声音很平:“没什么好怕的,男人这种东西,还是很好杀的。正面拼体力我们可能拼不过,可只要出其不意给他鼠蹊部一脚,再强的男人都得跪。而他一旦跪了,我们就可以该抹脖子抹脖子,该砸脑壳砸脑壳了。你想他怎么死,他就会怎么死。”
美绪脸上一片空白:“……啊?”
她继续道:“放心,这都属于正当防卫,死了算他白死。”
美绪:“……正、正当防卫?”
禅院真昼点头:“对正在进行行凶、杀人、抢劫、强、奸、绑架以及其他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卫行为,造成不法侵害人伤亡的,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这是国家赋予我的权利。”
“别说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算没有,像他这种只会欺凌女人的强、奸犯,死就死了,根本不值得我为他内耗伤神。女孩子少反省,不合时宜的负罪感只会助长罪犯们的恶念。我们真正应该做的,是在他们伤害到我们之前,就还之以颜色,如此,他们下辈子就会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了。”
美绪听得发怔。
咬着嘴唇,呆呆流泪。
“不要哭。”
夜风一吹,禅院真昼的头又开始疼了。
亢奋的情绪消退,体力透支的弊端逐一显现。
她紧闭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止住一阵强过一阵的晕眩,拉着美绪的手拍了拍,“害怕的话,就去里间避一避。人是我杀的,就算有什么,我也会一力承担。别哭,我先睡一会儿,等我醒了就会把尸体处理掉,到时候你再出来,这样你就不会……”
声音越来越低。
叮嘱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脱力软了下去。
……
……
周所周知:咒术师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禅院真昼自然也不例外。
即便天生体弱——古代叫不足之症,现代称之为低血糖,时不时就会强制关机的脆皮身体,更是杜绝了她长久维持负面情绪,运转咒力,成为咒术师的可能,可长达十多年的正统红色教育,也只是让她从禅院家的封建狗屎,变成了擅长正当防卫的陈道传人罢了。
她不能受刺激。
也不能像个正常咒术师一样打拳,
但打不了咒术师的拳,她还打不了正义的铁拳吗?
任何可能会让她道心破碎的状况,都会被她使用正当防卫的铁拳予以破除。
她爱打拳。
做人就是要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