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涂这样都敢说自己怀了身孕,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啊】
祝天阙冷哼一声,高傲地说道:“真是一派胡言,不知所云,盈盈一夜怀孕是受到了佛骨灵体的影响,而且我都和盈盈在一张床上过夜了,脱不脱衣服重要吗?”
大师姐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一样的话语,却比大师姐的声音更浑厚、更震惊、更愤怒。
——来自听见了神秘声音后撤了法阵想要一问究竟的剑宗大长老。
祝天阙道:“怎么了,我说什么了?”
大师姐:“……”
看向祝天阙的目光逐渐染上同情和怜悯。
不止是她,周围所有弟子的目光都变了味。
毕竟,法阵已经撤了。
刚才的对话,是在众耳睽睽之下发生的。
弟子们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一个个恨不得把头低到地底。
好在他们本就跪着,脸朝着地,方便掩饰因为憋笑而扭曲成一团的面容。
至于那些实在忍不住而从喉咙口漏出来的一两声轻笑,也都被长老的怒吼掩饰了过去。
剑宗大长老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语无伦次道:“你,你这孽徒,孽徒……”
自认为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剑宗二长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叹着气摇了摇头:“竖子小儿,糊涂,糊涂啊。”
“什么糊涂,你们在说什么?”祝天阙崩溃地吼道:“究竟是谁,谁在胡说八道,谁在装神弄鬼!?”
嘶吼声传遍整个大殿,无比震撼。
没有人承认。
因为神秘声音的主人,根本不知道他们这里发生了什么。
南妄和杂役弟子们跪在一起,从头到脚都难受得厉害。
上位修仙者的威压对他们这些修为低下、甚至都算不上入道里的杂役弟子而言,是一种极大的负担。
哪怕长老们压根就没有想要为难他们的意思,包括南妄在内的所有杂役弟子,全都出现了道心不稳的状况。
在这实力至上的残酷修仙界中,弱小者就如草木般易折。
南妄只觉得耳边隆隆作响,什么都听不清,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模糊,几乎看不清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