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拿出华兰的嫁妆单子,还有赎回这些东西的票据,厚厚一叠。
放在桌案上,用茶盏盖住。
宜修:“老伯爷大可请账房先生对照,这些都是我华儿嫁到你们袁家这些年,典当的嫁妆,这几日我才赎回来。”
“这?”盛宏一惊,凑到箱子前打量了起来,还真是。
心里猜到了大概,眼色转冷,问道:“华儿,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短短时间卖掉了这么多嫁妆?”
华兰自嘲一笑,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疏离刻薄:“事实不都已经明摆着了吗,父亲还来问女儿,是又想要让女儿咽所有委屈吗!”
“住口!”盛宏气急,凑到华兰身侧,小声但严肃道,“家丑不可外扬,揭人不揭短,你不知道吗。”
“你以后还想不想和姑爷一家和乐?”
华兰冷眼看着盛宏,棍子打在自己身上,就知道疼了。
从未盛宏为了自己舒服顺遂,完全不顾王若弗的心情如何,她还帮着劝慰母亲。
发生在身上,却是恨透了。心里的天平彻底偏向了宜修。
盛宏向来是这头不好拿捏,就去拿捏那头。
他心里还是认为宜修此举不过是想要讨一个公道,定不会彻底得罪袁家,否则华儿将来在袁家还怎么过。
“呵呵。”盛宏假笑两声,“大娘子这么做什么,这不是给袁家的贺礼吗?”
宜修笑看着他,“嗯”了一声轻轻点头,道:“是啊,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
“哦?哪点?”
“是礼,但不是贺礼。”宜修笑容更甚,语调更柔:“而是葬礼。”
“……”
一滴冷汗从盛宏鼻尖滑下,滴落在地。
袁家父子震惊于宜修这般不给袁家面子,居然当面咒他们死人。
便猜到宜修这是准备撕破脸了,心里有气,偏偏这事他们家理亏,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陷于被动之中。
袁大娘子倒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嘴硬道:“你们盛家也欺人太甚了!是你女儿她自己大手大脚,不会管家,卖掉嫁妆来填补窟窿,怪得了谁!”
“你竟敢说什么葬礼,我们袁家又没有死人!”
华兰气得又要破口大骂,被宜修拦住。
依旧是云淡风轻,从容不迫的姿态,和心虚恼怒,撒泼打滚的袁大娘子高下立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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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转了转手腕上的满绿翡翠镯子,“现在没有,等会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