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应该慌张害怕吗?
就像以前一样,对着他摇尾乞怜,求他不要告诉母亲。
赵钰被他的气势压得后退了一小步。
"就算现在母亲不喜我,你破坏公主典礼,残害兄弟,以大欺小,你也是吃不了好的。"
然而贝钤根本没搭理他的话,自顾自地继续评价:“血流得不够多,不够激起他人的同情。”
“既然你叫我一声兄长,那兄长就来给你上一课,教你一些道理。”
贝钤一步步逼近他,突然抓住了赵钰的头发,拉扯起来。
在他挣扎不及的时候,狠狠往树桩上一掼!
赵钰在头晕目眩中听到:“这才叫残害兄弟,这才叫以大欺小。”
头上传来剧痛,这一下可比他自己撞的狠多了。
整个头都晕了,不知今夕何夕。
一阵恐惧传到心尖。
疯子,四年不见,贝钤变成了一个疯子。
赵钰在恍惚中不明白,贝钤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许久没见过他,只是在进学堂后,总有人提起他的这个前兄长。
他可以和世上最显贵的那群子弟整天待在一起。
是弘文馆的夫子们赞不绝口的得意门生,他们赞扬这学生谦谦君子、襟怀坦白。
他不是文质彬彬的书呆子吗?
怎么敢真的伤人。
贝钤松开他,赵钰额头上的伤口不再是小小的一道,血糊了满脸。
贝钤满意道:“这样的伤才足够引起同情。”
“刚才的那点口子,要是不快点叫太医,估计已经愈合了。”
“不用感谢我,毕竟你唤我一声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