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是举止端方,温文尔雅。但现在看来,你和常氏,不过是知小节而无大义的败类罢了。”
常亭懿想辩解。
谁会把婢子的命当命,权贵不都一样的吗?
但是太子已经不耐烦了,挥手道:“送客。”
他一噎,只能退下。
回家后,常娘子在院子里等他。
见他回来,慌忙迎上来。
“兄长,怎么样?”
“该死的,竟然还敢去状告我。”
“我们家都已经赔了他们钱了,十两银子,都可以买两个仆婢了,他们还在闹什么?”
“是不是贪得无厌,还想要更多的钱?”
“兄长,你可不能惯着那些填不饱的贱民。”
另一位郎君骂她:“咱们家里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一个败类。”
“和你说过了,收敛着脾气。”
“仆婢不值钱,打死了买新的就是,但要打要杀的,得回家悄悄来。”
“死无对证,谁能证明是你弄死的。”
“结果你当街就弄死人。”
常娘子委屈地瞪他,随后望着兄长撒娇,“兄长帮帮我~我不想去蹲牢房~”
“就算打点之后,住好一点的囚室,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我该怎么活啊~”
常亭懿却苦笑摇头:“我又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从太子手上保下你?”
她是真的爱民如子,嫉恶如仇。
维护大越的律法,寸步不让。
区区一个常氏,有什么资格让一国储君违背她的原则。
少女急了,大声道:“怎么就不能了?分明是你不尽心。”
“咱们海徐常氏何等名门望族,就连越朝的年头都没有咱们家的底蕴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