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心眠说。
她身子微微后倾,长睫掩映明眸。
“我也不想谈。”
话语轻盈,像谁青葱里遗落的月光,踯躅转圜,坠入胸怀。
穆以舟安然:“这样,我知道了。”
孟心眠谨记着穆以舟说的三个字,字字沉重,如镇纸压下她层叠的思量。
不想谈。
孟心眠在心底苦笑:这个她最最最最心疼的女人,到底是因她伤透了。
“嗯那,晚安。”
“晚安。”
光束缓缓熄灭。
关上门,穆以舟背靠着。
孟心眠转过身,呆在原地。
一门之隔,背对背。
穆以舟深深闭上双眼,脑海里全是这些天孟心眠的体贴温柔。这世上只剩这么一个人惦记她会不会低血糖,不放心她孤单走夜路要亲自接,时隔七年,睡着了还会迷迷糊糊地抱着她的脚往怀里揣,担心她像小时候一样冻着
她说不想谈。
——可孟心眠就在眼前,要她如何不去想?
沉默良久,穆以舟猛然皱紧眉毛和眼睛。
打开门,门外纤柔的背影颤动,孟心眠张皇地回头,秋瞳剪水,眼梢嫣红。
她还在。
她还没有走。
心跳冲撞胸膛,穆以舟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