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的连祁险些没跳起来,“我操。”
连祁起夜,迷迷糊糊忘了往哪儿走了,躺沙发上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睡床上,正要起身,腰间徒然一紧,恶狠狠地,“你干嘛?撒手!”
宋知白一向很会读气氛,察觉到连祁的排斥就松开手,只往里面挤了挤,空出不算大的位置。
再提醒道:“坐稳了,前面是桌台,不要磕到。”
连祁语调往一边拐,“哦。”
宋知白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连祁会真的坐下来,连祁也没想到。
他听着身后人比一盏温水还寡淡的声音,惊讶于自己突然失效的警惕,觉得自己莫名好像被温水烫掉一层皮的青蛙。
又很快察觉出不对劲。
连祁:“你怎么了?”
宋知白:“什么?”
连祁上前一步,手臂撑在宋知白枕边,不解地问:“又挨欺负了?可你不是根本没走远吗?”
宋知白带着点才睡醒的茫然,从沙发上坐起来,扯平衣拜,“你怎么知道我挨欺负了?”
连祁语调里还带着点凶,“听起来要死不活的。”
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爽,“要帮忙吗?你知道的,你那点小破事我动动手指头就能解决。”
宋知白翘了翘唇角,“不用了,你已经帮了我很多。”
这话说得语焉不明,但真心实意。
连祁听着,突然感觉道后腰挨着一片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微凉,但存在感鲜明得过分,逼得他不自在地往外躲。
摁了摁跳得有点快的心脏,连祁挺直脊背,“帮了你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宋知白动了动唇,连祁坐在咖啡馆里的样子又浮现在眼前。
位于视线交织的尽头,连祁根本不受人影响,他从烈火硝烟里走出来,好的坏的都经历太多,精致的皮囊下固若金汤的内核令他不论身处何时何地都处之泰然,游刃有余到野蛮。
他失笑:“你在,就是帮忙了。”
连祁卡了卡,再不止瞎掉的眼睛是飘忽的,连声音都是飘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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