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一泫然欲泣,“白白——”
…成吧。
僵持半晌,到底进了门。
对此,连祁顿了一下,没反对。
只在上床的时候问了一句,“你睡里面?”
宋知白:“好。”
他率先上床,连一一和连二也爬上床,一个两个地靠在宋知白怀里。
连祁并没有立刻过来,他腕上的星脑一闪一闪,催促着他去外面和谁说了些什么。
见状,宋知白轻轻松了口气,才注意到怀里的两小只也跟着松了口气,但也没松多久,很快的,连祁
掀开被子,压得床架嘎吱一响。
他披在肩膀的军装外套已经脱掉了,露出里面柔软雪白的毛衣。
不知道是因为针织面料过分柔软,还是金发遮住了锋利的眉眼,夜灯下,连祁靠着绣着小熊和花草的靠枕,乍一看竟出奇地融洽和温柔。
连一一忍不住嘀咕:“爸爸不凶的时候,像童话里的王子。”
连二小小声的,“可是爸爸没有不凶的时候。”
连祁没听清,“王子?什么王子?”
窗台上摆着本童话书,扉页的小人头顶皇冠,手持长剑。
他视线落在上面,明白了,“是要听故事?”
连一一和连二当然不会否认。
连祁便来取。
眼看着那只手靠近,陌生的气息强势地笼罩过来。
像静默但存在感十足的猛兽。
宋知白往后贴着墙,自觉是一只怂且弱的羔羊。
羔羊挺通人性,快一步把童话书递过去,也挺贴心,打开做了记号的一页,“再是从这里读。”
连祁:“好。”
他垂眼看着,“王子仍没见到公主,这次见到的是一颗星星,于是王子说:‘高高在上的星辰啊,你如果为我指引方向,我就让我的臣民都信仰你,但倘若阻拦我的步伐,剑尖便将斩下你的头颅,悬挂在苍穹’”。
童话风的小故事,从连祁嘴里干巴巴地读出来,是和宋知白轻声细语风格截然不同的睥睨冷酷。
宋知白欲言又止,止又欲言,连祁也皱眉,觉得不妥,这他娘的是小孩子应该看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