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的灯自头顶倾泻而下。
詹鱼下意识用手搓了搓发烫的脸和耳朵。
“我遇到郁央了。”
詹鱼臭着脸,不情不愿的说。
只这么一句,傅云青就明白前因后果了。
他半垂着眼,微微抿唇:“你是因为郁央生气?”
詹鱼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我为郁央生气什么,我就是……”
想了想,“我就是不爽,假装吃醋,招惹我,对我做那些傻逼的事情,看我被耍的团团转,还巴巴地为你考虑,你很高兴是吧。”
听到他说和郁央无关,傅云青蹙起的眉头放松了些。
“我没有戏耍你,”他说,“我确实在吃醋,因为郁央可以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喜欢你,黏在你身边。”
顿了下,他声音沉了沉:“我喜欢你,看到你把视线放在别人身上会焦虑,我可以忍受陈博洋他们,还有詹苏生,但这是极限,不能再多了。”
再多,他会因为嫉妒发疯,会有想要把人绑在自己身边的冲动。
“你他妈……”詹鱼想骂人,但对上傅云青的眼睛,他又突然哑了火。
傅云青的眼皮很薄,眼角眉梢即便是笑的时候也会有股冷淡的气质,面无表情时尤显不近人情。
但这个人就是用这样冷漠的神情,把自己的内心世界一点一点剖开,毫无保留地展示给他。
“看到你因为我脸红,我就贪心地想要得到更多,想要你只看着我,”傅云青低头,视线对上詹鱼的眼睛,“但我很害怕。”
詹鱼想说他没有脸红,却被傅云青后一句话带歪了关注:“害怕什么?”
“害怕你会拒绝我,连做朋友的资格都剥夺走。”
哪怕只是成为朋友,对别人来说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也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
“那你还他妈说这种话。”詹鱼抱手睨着他。
傅云青很轻地笑了笑:“因为自制力太差,控制不了对你的喜欢和占有欲。”
“我看你是朋友都不想做了。”詹鱼面无表情侧过脸。
“小鱼,”傅云青低下头,视线落在詹鱼透着粉红的耳尖上,喉结微滚,声音低沉,“你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没有。”詹鱼咬牙,不去看他,脖颈上的青筋微鼓。
“那我再努努力。”傅云青伸手,碰了碰他的耳朵,低低地笑了一声。
詹鱼伸手打开他的手,用手捂住,掌心下的耳朵烫得快要自燃起来,一如既往地烦人。
“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
“可是我自制力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