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软玉一样柔润,连指尖都萦着淡香。
贴得梁啸川一瞬间僵直脊背,一身钢筋铁骨都酥麻个透。
他喉结滞涩地滚了滚,就这么错失了捍卫领土的绝佳时机。
病房不小,只是多两个人而已,梁啸川却仍想将月栖意塞口袋里藏起来。
……明明原本只有他和月栖意两个人的。
祝婵真一转头,瞥见墙角居然停着辆轮椅。
她茫然道:“哪儿来的轮椅?”
梁啸川提了提唇角,道:“隔壁住着个粉丝,路过看见意意了,急得不得了,非要把这轮椅给意意用。”
开什么玩笑。
有他在,月栖意用什么轮椅。
祝婵真一惊,握住月栖意手臂担忧道:“意意,你腿怎么了?”
“腿没有事,是脑震荡不宜走动。”月栖意眨眨眼睛,安慰道。
干嘛突然放电。
祝婵真愣愣地望着,掌心却骤然一空。
梁啸川将月栖意的手臂从她手里抽出来,缓慢但坚决。
而后皮笑肉不笑道:“表姐,我老婆刚打完点滴,手不好动。”
“……对了,”祝婵真问道,“那个私生你打算怎么办?”
月栖意轻声道:“依法处理。”
依法处理,意思是不必祝家梁家处理。
祝婵真耸耸肩道:“理由呢?因为对方大学还没毕业?因为对方有房贷要还?因为对方老爹马上要做胃癌手术?”
这些都是过往月栖意被私生追到酒店床底下骚扰时对方的苦衷,若不构成刑事犯罪,那些人大部分不必负任何责任。
“好意意……”祝婵真凑近他道,“你是不是真的小圣母下凡呀?”
梁啸川紧着眉头道:“怎么离我老婆那么近。”
我老婆我老婆我老婆……
祝婵真反击道:“梁总,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拱到我们家这么好的白菜了吧?你只是个工具人。”
月栖意扯扯她袖口。
祝婵真便不说了,她动了动鼻尖,嗅闻几下,转向月栖意道:“这么折腾一顿,怎么还香喷喷的。”
她捞起月栖意一缕头发,嗅了嗅,感叹道:“又香又软,怪不得月闻江要喊你妈妈,我也想喊你表妹。”
月栖意还不太习惯被表姐说自己香,正觉得微窘,一旁梁啸川忽而“嘶”一声。
月栖意视线自然移过去,然后梁啸川便将人搂住了,道:“意意,我喘不上气儿,是不是屋里人太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