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郑行则秒回:【ok,那我协调完大伙儿时间跟你说,你东西收好了吧?要我去接机不?】
徐若水:【不用了,我爸妈有安排。】
跟郑行则聊完天儿之后,徐若水再看聊天记录,又有些后悔——她和周谦佑见面,着实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这个时候本就没放下,万一死灰复燃,难受的只会是她。
更何况,周谦佑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吧,他又接手了万华,在商圈崭露头角,想必追他的人不会少,想要联姻的就更多了,反正……他到年纪了,迟早是会结婚的。
徐若水试着想了一下他婚礼的场景,想到他未来可能会牵着另外一个女人的手走红毯,给她戴上戒指,徐若水胸口那股堵着的气更加不顺了,无论怎么深呼吸都得不到缓解。
人生的难题总是一个接着一个,解决了毕业论文,又迎来了新的问题——徐若水自嘲地笑了起来,她可以用两年的时间修完学分,可是却无法用同样的时间放下周谦佑,忘记他,是比写论文、学德语还要困难的事情。
——
周谦佑看完郑行则截图发来的聊天记录,心跳得几乎要穿透胸膛——郑行则说要组局的时候,特意跟徐若水提到了他,徐若水没有阻止郑行则,也就是说,她现在……是愿意和他见面的。
这个认知让周谦佑的心率不受控制地加快。
发完聊天记录截图之后,郑行则跟了一条语音:「小水没说不见你,那我估计你俩还是有戏的,不过前提得是你好好表现,你要是还跟以前似的作天作地,我就等着给你收尸了。」
周谦佑现在完全听不进去郑行则说什么,脑子里都是聚会的事情,「几号,定了么?」
郑行则:「没啊,我这不是得问问周总您这大忙人的时间么,您说几号就几号。」
周谦佑垂下眼睛,大脑飞速运转着,
徐若水后天下午到,舟车劳顿,加上倒时差,她应该还需要一两天的休整,「周五晚上吧。」
周谦佑算来算去,这是最合适的日子,第二天是周六,也没有要上班的压力,可以多聚一会儿,他也能找借口多看看徐若水。
跟郑行则通完电话以后,周谦佑靠在床头上,捏着手机思考了很久——徐若水要回来,他是不是应该送她一份礼物?周谦佑马上想起了两年前她生日时没送出去的那只表,现在还在床头柜的抽屉里躺着,但周谦佑想了想,还是打算买最新款送她。
周谦佑做出决定之后,便在,选了同个系列最新款的付了定金。
睡前得到了好消息,周谦佑晚上竟然梦见了徐若水——他梦到他们结婚了,只是徐若水并不开心,婚礼之前,他去休息室找她,还看到她在偷偷抹眼泪,这一幕过后,场景便转换到了婚礼仪式现场,司仪问说了那句俗套的婚姻誓词之后,分别问他们愿不愿意,他很痛快地回答了「我愿意」,然而,轮到徐若水的时候,她却突然陷入了沉默。
新娘的沉默,让整个婚礼现场都安静了下来,气氛也变得有些尴尬,台下原本挂着笑在欣赏婚礼的宾客,表情也渐渐变得微妙,逐渐地,开始有人窃窃私语,无非就是讨论新娘为什么不回答,是不是不喜欢他之类的话。
或许是因为场下的讨论太多了,徐若水终于低声说了一句「我愿意」,后来两人在司仪的主持下交换了戒指,到新郎亲吻新娘的环节时,他捧着她的脸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她却将头偏到一旁,不动声色地躲开了,最后,他的吻只落在了她的唇角,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梦里,他因为这件事情憋屈、愤怒,隐忍了一天的情绪,终于在婚宴散场之后爆发,回到房间,他便将徐若水按在墙上撕扯她的衣服,这个
梦自此开始变了味道。
周谦佑清晨五点钟起来的时候,浑身是汗,体内那股燥热感充斥着每一根血管,血流速度加快,全部都朝着一个地方涌——周谦佑从床上爬起来,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携着粗重的呼吸,走向了洗手间。
「嘭」一声,洗手间的门关上,几秒钟之后,响起了潺潺水流声。
……
周谦佑过了半个小时才从洗手间出来,彼时,他已经冲完了澡,身上围了一件浴袍,头发还在滴水。
周谦佑穿着浴袍坐到沙发上,抬起手拽了拽领口,脑子里闪过梦里的那些画面,心情莫名地烦躁——这个梦在给他什么预示?徐若水不想搭理他了?还是彻底忘记他了?周谦佑不是个迷信的人,但这个梦的内容很难不让人胡思乱想,他自己想了半天没头绪,第一反应是想问郑行则,但转念一想,郑行则这会儿估计还没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