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人每年按时体检,健康状况没有多大问题,江家人报了警,两次报警两次都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是一场谋杀。
所有目光又回到江酌洲身上,没有证据证明是谋杀,好好的老人又突然死了,不就更说明是江酌洲克死的。
豪门圈里流言纷纷,信的不信的都对江酌洲有所避讳,江父江母尽管心中不信依旧带他去寺里做了一场法事。
结果并没有改变什么。
半年前父母意外车祸身亡,他也双腿受伤。养了半年腿上的伤已经痊愈却没有任何知觉。
也是从半年前开始,江酌洲的情绪逐渐失控,愤怒、戾气、躁郁席卷了他,这种失控让他无法思考,让他看上去像个暴躁的疯子。
这不是他。
江酌洲深切知道这不该是他。
金双湖落水,监控拍到赵卢离去,也拍到当时他身边空无一人,轮椅自行启动,冲进湖里。
但他被那只小水鬼救上来的监控片段是花掉的。
江酌洲在孤独和杀机中长大,不信命不信鬼神,在一次次交锋中也曾抓住一些动手脚的人,但幕后那只黑手他始终没有摸到。
固执和傲慢让他看不见世界的另一面,直到那只叫宴聆青的水鬼出现。
他该换个方向了。
可末法时代要找个真正有本事的人谈何容易?
是谁费了这么大力气对付他们江家?又是谁有这样神鬼莫测的本事?
过往一切快速在江酌洲脑海闪过,家人的突然死亡,围观者或惊惧或厌恶的眼神,以及幸灾乐祸的窃笑。
江酌洲的怒气再次铺天盖地涌来,毁灭的欲望一次次在心中加剧。
毁灭……
毁灭什么?
有那么瞬间,他的神志几乎被彻底吞没。江酌洲紧咬牙根,驱动轮椅进入房间。
房门关上的刹那,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玻璃瓷器的碎裂声,物品的倒塌声、撕裂声。
过了许久,声音停歇,房内已是一片狼藉。
男人坐在一片废墟之中,搭在扶手上的手被划破,鲜红的血顺着修长的手指流下。他脸色苍白,双目猩红,眼里的毁灭欲望还未完全褪下,看上去像个俊美又邪恶的恶魔。
又是半晌,男人身上暴戾的毁灭气息被完全压制,又恢复成那副矜贵不凡的有礼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