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才二十出头。
年轻气盛。
秦漫漫出国。
他不管不顾赶到当地机场,却还是没能把人留下。
回来后不吃不喝在房里闷了三天。
谢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会让周蕴礼这么伤心,但她知道挨饿的滋味,所以拿着食物在他房间外等了他三天。
第四天他出来。
和她并排坐在一起,吃她送来的食物,像恩赐般问她,“蓁蓁,你想不想出国留学,如果想,我带你去。”
一直仰慕的人竟然提出要带她出国。
谢蓁这个刚从乡下过来的小村姑瞬间鬼迷心窍,乐得摸不着北,捣蒜似的点头,“蕴礼哥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到了佛德时。
她才知道,周蕴礼来这儿,是因为秦漫漫在这儿。
这场夜雨使得月光被蚀尽,天地之间的光都是人工打造,雨声截断谢蓁的回忆,她认命般,“先回去。”
周蕴礼冷笑,眼尾拖出一抹漠然气韵。
就好像料定了她没那个胆子分手。
到达住处后,谢蓁率先下车,径直走进房内。
车里的男人只当她还在闹脾气,以前不是没闹过,晾几分钟就会巴巴凑上来了。
多次实验所得,不会有误。
所以当周蕴礼走进亮堂的屋子里,看到地上放着行李箱时,还是有被微微触动到了。
那不悦的情绪绝不是因为谢蓁的去留。
只因为自己的权威被挑衅。
还是个微不足道的女人。
“你做什么?”
谢蓁整理得很规整,不是发脾气地乱塞一气,“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既然分手了,自然要腾地方。”
“你认真的?”
“我没有比现在更认真的时候了。”
她可不想等看到他们滚床单的那一天才觉悟。
箱扣上锁。
“砰”的一声,伴随着谢蓁释怀的回答,“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