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了几天他就会买回来。
什么价位都一样。
倒是她,把这些东西看得很重要,总是夸张地问他:“我们现在没什么钱,你怎么还乱花?”
周蕴礼是天骄之子,那里知道人间疾苦,很不在意,“都是些小玩意儿,不值钱。”
他跟谢蓁说话总要卡半截在心里,比如:“哪有你开心重要呢?”
这半句他没说。
现在送礼物,谢蓁再不会开心了,她极为冷漠问:“什么意思?”
“戴上。”周蕴礼不解释。
“只是合作而已,用不着这些仪式。”
他说什么了?
怎么到她嘴里就成了合作了,周蕴礼不求甚解,“真不要?”
“不要。”
谢蓁摇头,直接拒绝,她的条件倒是在来之前就在心中列好了,“你要养那个孩子,我没有意见,你给我钱就好。”
多直白?
直白得残忍,在周蕴礼心里划开一道口子,疼得无声,“这就是你说的合作?”
“我不可能对你有什么感情了。”谢蓁没给自己留退路,也不给周蕴礼留。
说得粗鄙简单一点就是——“我为钱,你为人,互不相欠。”
“你怎么知道不会有?”周蕴礼平静至极,“以后的事,还长着呢。”
谢蓁比他还平静。
“我不会对一个要我命的人有感情。”
这一句下去。
周蕴礼眼里的自信就全消失了,他喉咙发酸,回想起他同意对谢蓁开枪,没救她,她坠楼。
这怎么可能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枚戒指能够翻篇的呢?
谢蓁没给他思考时间,“我只要钱,你要一个能照顾孩子的家庭,你要是接受,我们就合作。”
“蓁蓁,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别说这种话。”
她皱眉,“我觉得恶心。”
浑身都疼了下,那五个字化成五匹马儿,跑进他的胸腔里,将某个器官五马分尸,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