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进来那天我说的!”
“不记得。”
放下毛巾。
他又去拿吹风机。
浴室离房间的距离很近,根本不足以支撑谢蓁换衣服,她如坐针毡,羞愤地恨不得撞墙,“条款里写了,你不能随便进我的房间,不然我就搬走。”
那是搬来第一天她设定的。
周蕴礼那晚有约,安排她入住后,匆匆应下她的所有条件便离开了。
以防万一,谢蓁还将那张纸贴在了墙上。
可后来不知为何就不见了。
她以为他知道。
吹风机呼呼作响,吹在头皮上,周蕴礼仿佛没听见她那番慷慨激昂的话,却像个老师一般,言传身教起来。
“洗完头一定要吹干了再睡,不然会头疼。”
“……我自己可以吹。”
“等会儿让阿姨把床单换了,都湿了。”
“因为谁才湿的?”
“明天是不是还要早起,要早点睡。”
“你不出去我怎么睡?”
他根本不听谢蓁在说什么,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吹到发尾时,因为太过平静的气氛,谢蓁已经忍不住犯困。
风声降低,却还是萦绕在耳边。
直到停止。
她似乎被抱了起来,脸颊往外倒去,却又被推回去,贴近那个熟悉的胸膛,耳朵靠近他的心跳声。
竟然跳得那么快。
灯光湮灭,谢蓁睫尖轻颤,完全被睡意笼罩,并不知道身旁的男人要如何克制,才会放开她。
醒来不在自己房间的惊恐程度远大一切,谢蓁低头看去,衣服也被换了。
但不可能。
她昨晚只是睡着了,并不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