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蓁靠在墙边儿站,静静的,一声不吭。
中午周婉才走,她送走人,回来拿包,周蕴礼淡淡瞧着,虚弱出声,“你这就要走?”
“嗯。”她有意回避。
周蕴礼却硬要戳穿,“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回家里工作吗?”
谢蓁轻笑,昂起那寸修长雪白的脖颈,双手撑在后,腰身也显露出来,“你该不会想说是为了我吧?”
“你都知道。”
这是肯定句。
如果不做牺牲,周蕴礼的父亲不会在他的婚事上表露态度,更不会帮他对谢蓁施压,这一切都因为,他拱手相让了自己经营五年的公司,那是他的心血,相同与他孩子的存在。
周家家大业大,根基深厚,需要有人来接手。
起初所有人都猜周庭书名正言顺,必然是要继承一切,可惜他志不在此,对金钱和生意更是毫无兴趣。
周蕴礼被推上风口浪尖,因为母亲的身份没少被诟病狼子野心,因此自立门户。
五年来公司一步步做大,起初他为了一单,从早到晚都待在证券交易大厅,紧盯那些流动的数字金额,熬坏身体都是常态。
交易额从十万到亿便是顶峰,抽成下来,真正入手的不值一提。
与周家的市值百亿左右相比,仍是九牛一毛。
但让周蕴礼彻底放弃原公司,谢蓁的确没想到,诧异是一方面,再想有其他感情,是找不出来的,“跟我无关,怎么样那是你的选择。”
“我在博易和你之间,选的是你。”
多么情深意重的话。
谢蓁只有冷笑,“我只在乎你有没有钱供我挥霍,不在乎你是自立门户,还是接手家业。”
“就不能留下来陪我?”周蕴礼指尖放置在身前,微微蜷缩,想伸出去,最后又止住了。
谢蓁摇头,“不能,我还有事。”
“什么事?”
说白了,就是跟江君那些人去鬼混,见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这都是周蕴礼不喜欢的,“今天陪我。”
谢蓁有的是办法呛他,“酬劳多少?”
谢蓁在医院坐了一整天,百无聊赖,大多时候都在用手机打发时间。
中途有护士来观察情况,她在一旁发出声音,遭到白眼,还被勒令小些声,她心情本就不好,关了手机,起身道:“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