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蕴礼尽力让自己不去想谢蓁。
他从来不屑沉浸在爱和女人里。
他专注工作,努力将父亲给予的位子坐稳,应酬交际,醉生梦死,思念到极致时,才会打开手机,不问谢蓁,问江君:【她在干什么?】
江君习以为常,【刚吃完饭,回去休息了。】
平淡而琐碎。
周蕴礼又命令:【让她给我打个电话。】
江君苦恼:【她根本就不听我的,我要是说了,她还要骂我……】
一切都看谢蓁想不想。
周蕴礼醉得深了,便调出手机里存有的照片,从很早以前的,大都是谢蓁的,她读书、参加实践、在家做家务、国外的圣诞节,她穿着毛衣坐在圣诞树下挂贺卡。
还有她睡在沙发上,发丝凌乱,衣角下垂,露出身体。
裹着旧毯子,缩成一团,勾起人的凌虐欲。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没办法离开她?
无从解答。
看完那些,周蕴礼坐起身,打了通电话出去,被谢蓁牵着鼻子走,他做不到,更不会一忍再忍。
他要得到,那就要不择手段。
第二天剧组结束工作,江君通知投资方有派人来请工作人员吃饭,借此犒劳,谁都不能缺席。
谢蓁也跟着去。
回酒店时已经筋疲力尽,下意识去拿床头的水杯,却扑了空。
原本放在那里的水杯,被挪走。
剧组进度远比想象中快,主角第二次合作,不需要过多磨合,省事许多。
唯有在新人女二那儿需要多花功夫。
一场戏拍到第五遍,江君的耐心耗尽,一连停了几次,拿着剧本上前去跟人讲戏,得了空,梁求回来休息,位子就在谢蓁身边。
助理给他递水又扇风。
他来这儿拍换了个新助理,以免上次的表弟又跟江君起冲突。
拿了瓶未开封的水,梁求递给谢蓁,“喝点水。”
她被晒得恹恹,还得道歉,“她是新人,经验不多,你多担待。”
“刚开始都是这样,”在梁求身上从来没有耍大牌和前辈的自傲,“何况跟我的戏只有两场,我又没有时间跟她对戏,正常的。”
“你晚上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