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敢指着鼻子直接问,便小动作拽了拽孟诀的袖子,趴在他耳边去问,他也贴耳去回。
他们两人常常这样。
周蕴礼偶尔瞥过两眼,便能看到孟诀将云善哄着,让她躺在自己肩上休息,掌心托着她的后颈,遇到颠簸,便紧张地将人微微拢住,谨防惊到她。
那份呵护之情,溢于言表。
谢蓁一直在补觉,压根不知道开了车。
对他们旁若无人的恩爱举动,根本看不见,周蕴礼却记得,她以前也是这么对他的。
总趁着司机开车,抱着他的腰耳鬓厮磨一番。
送他上班就恋恋不舍摆手,还有早安吻,一切都做得那么真实,可上次她却说,那些都是假的。
让他连回忆都不敢。
下车时有些晚,入场人群聚集了一批又一批。
凌晨的天色与夜晚无异,却在浓雾下,见不到什么星星点点。
路过拥挤,嘈杂,耗尽耐心。
周庭书找到提前到达占位的秦柏廷,人本来是昏昏欲睡的,看到周蕴礼,又活了过来,兴高采烈,掩不住的乐呵。
“声哥站这儿。”他拉着周蕴礼,偏偏那个位置离谢蓁隔着三个人的距离。
周蕴礼没应,“不用,站哪儿都一样。”
云善听着哼哼一声,故意膈应他,“难为你日理万机,还有空跟我们来这儿。”
“不是跟你来。”
跟着谁,一目了然。
偏偏谢蓁是心最大的那个,站着犯困,眼睛都睁不开,更不想跟他们斗嘴,昏睡着脚下一抖,猛然砸在周蕴礼肩上。
他肩膀骨头坚硬,砸得她疼醒,眼角还泛着困倦后的泪花,仰眸看到他,下意识要躲开。
又想到申嘉歆的话,迅速止住了抗拒,稳稳站好。
等待升旗仪式是乏味又漫长。
唯有云善能找到解闷的办法,跟孟诀打打闹闹,消耗时间,秦柏廷时不时又插进一脚,找他们拌嘴,谨防睡着。
随着天色渐升,人流量越来越多,从后挤过来,谢蓁没站稳,险些被挤得摔倒,站好后却又发现没人挤得过来了。